航海之行(3)

他向我叙述了很多没有足够证据的说法，都引向了一种，他们信奉着什么神，但无法得知。即使马奇利家族在居民眼中作恶多端，但对于那些迫于生计的人来说，他们所摆出的报酬也足够让人如同老鼠一般摇着尾巴争抢那块吸引的就业机会。但终究是对马奇利家族的看法足够厌恶也阻挡不了那块奶酪所发出的香气，但一个猫放的奶酪，很难让人能安心的吃下去，即使被吸引来的外地人也可能将这听闻家族背后丑陋阴暗的一面而感到一丝复杂情绪从而吐出已经塞入嘴边的奶酪。但毕竟是外地人，如果只听见居民们对于他们恐怖的描绘就放弃，那也只剩下枯瘦的身躯和满脸的猜疑，最后什么也没有拿到。
于是乎我将听到的所有传闻抛之脑后，只觉得这是居民们的不满所形成的肮脏想象构成的畸形之物，也许过几天，我会听别的说法。只是居民们不快的一时发泄和猜测，只是居民们污秽的、无规的粘合舆论而已，口头相传，日积月累。
他口中的不屑也随着嘴吧闭合而消失，他没有在继续抱怨下去，而是继续服务别人，我也起身将椅子推走，我走着，盘算着究竟怎样才能将这些居民们的蜚语抛下，因为船上已经无法承受下更多的猜疑与嫉妒了。我迈着脚步看着街道上，流浪汉在小巷之中铺设着破布，躺着、滚着，而街角里大多数的房屋保存完好，甚至有人居住，但走到最里面，就可以看到逐渐褪去的鲜亮色彩，房屋也随着走步的变得越来破旧，每走几步都可能听到木头上踩踏所发出的咯噔响声，大多数地方也没有了灯火，本来街道旁独有的窃窃私语也已经沉默消失了。我只踏足过那里一次，那里甚至连流浪汉都不会涉足，看起来市中是最古老的建筑，因为被披上了一层古秘的外衣，所以导致了人们不敢拆除、入住。

很快就到达了码头，海面依旧荡漾着，人们也沿着岸边走着，卸货、谈笑。显然这里属于了工人们的地盘，沿途的汽车很少，只有几辆属于马奇利家族的货车。直到现在，神秘已经将马奇利家族烙印在我的脑海里，只要我想到，就一定会浮出关于酒保所用生动叙述的事件。但我依旧在说服自己一切都是对上层阶级的怨恨所堆积的仇恨化成。我慢慢的找到我所工作的海船，是停靠在码头的最里面，和这些比起，简直就是渺小的，我也找了许久。终于在码头的一角找到了它，而站在码头上的人也登上了船，我赶紧快速跑去。手里的提包也摇晃碰撞在我的裤腿上，我看见了老旧的船坞，上面已经锈迹斑斑了，而陈旧的船底被海浪拍打着，我排队在后面，准备登上不稳的铁上楼梯，排在前面的人也踢打着地上的罐头，有的人持着烟，有的人跺着脚、叉着腰。而随后我也踩着随时要垮掉的楼梯过去，之后也登上了船，和站在一旁，一位穿着破旧的衣服，头上的只有少数发丝，他将帽子盖在头上作为掩饰，之后用枯瘦手的铅笔划上了我的名字。
在用一种听起来极其磨人的语气说话，看起来他将核对变成了程序，用一种无精打采、不屑的语气对着上船的人。而船上很少有人的上衣没有破洞，有的人的头发已经像多年没有折断的柳树一样，已经开始遮挡额头。裤子还算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