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x未定】曾是制作人的律师小姐（14）(2)

你浸在黑暗里看电影，看电影的人在黑暗中看你。
左然已经不知第几次侧头偷偷瞄你了。
明明已经看过一次的电影，你看着看着又哭了，你本来精神状态就不好，这么一哭，鼻尖泛酸的疼痛感夹着睡眠不足的头痛让你有些难以忍受。
左然见了，马上掏出纸巾，躬着身子走到你旁边的空座位旁。他知道，两颗心若是想要靠近，他必须为这段有些遥远的距离有所行动。他在你跟前蹲下，抬着头将纸巾递到你面前。
你对左然的忽然出现有些惊讶，自己狼狈的样子被他一览无遗，萌生了想逃的想法。黑暗中你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可他的眼神却又把你留住，他眼底闪烁着的灼热你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
你接过纸巾，小声说着谢谢，随即拍拍旁边的座位：“左律师快坐，这里没人。”
左然起身在你身旁坐下，目光一直没有离开你，却什么都没说。
你忽然意识到自己哭成这样，还要别人递纸巾，实在有些可笑。便自嘲般轻轻笑了一声。

面对左然探询的目光，你解释道：“左律师刚刚好像个骑士。”左然的耳尖漫上了红晕，只不过隐没在黑暗里，你没有发觉。你顿了顿轻声继续道：“我第一次看这部电影的时候也是跟左律师一起看的。左律师那时候也给我递了纸巾。”
有一刹那你真的感觉仿佛回到了从前，仿佛你还是那个跟左然一起看电影而哭鼻子的你，仿佛回到了那个你没回归恋语市的时刻，如果那时候你没有选择回到恋语市，那么一切会怎么样？
那一刹那间，你甚至后悔了，后悔当初回到恋语市。你多么想上次跟左然一起走出影院之后什么事都没发生，多么想今天走出影院后，你还是你，不用再为身份的事烦恼。你多么想今天走出影院后，所有烦心事都是你的错觉，你宁愿那是一场梦……
这段时间你太疲惫了，此刻的你精神是极其不稳定的，你的泪腺接近失控。
直到电影结束，左然都静静地坐在你身旁，时而轻轻捏着你的手心，时而伸手替你拭去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