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短篇小说《志愿》(11)

一听到是填报志愿，关乎眼前这胖娃娃终身大事，老汉赶紧将阿皮扶到阴凉地方坐下，把手机递了过去。阿皮在衣服上擦了擦自己的脏手，熟练地打开浏览器搜到了填报志愿的网站，虽然搜索时显示比较慢，但目前操作到这，都很顺利。
之后的操作，阿皮的噩梦就开始了，这辈子他都忘不了那八分钟，“无网络设置”、“服务器忙，请刷新”两行字交替出现，时间一点一点流过，阿皮抓了狂似的点着刷新按钮，那两行字也不断的交替刷新，直到最后那行字变成了“普通高等学校招生志愿填报系统已关闭”，手机通知栏上的数字也从59变成了00。

阿皮只见那两个零慢慢变大，逐渐变成了一双漆黑的大眼睛，随后眼睛也开始变化，发红变肿又变白，最后变成了一对酥胸缓缓摇晃，摇着摇着褪色成两片漆黑交织在了一起。
（七）
阿皮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这期间发生了很多事，好事少坏事多。
那天陈广山听陈母讲，阿皮为了改志愿独自骑车跑出去后，骂了一句：“真是魔怔了！”随后给三舅打了电话，让他把志愿改到南科大学，这应该算是唯一一件好事。
说起坏事那就多了：陈广山种的黄芩地多半被埋了，今年恐怕是要赔钱；在寻找阿皮时，陈母看到山坡下自家的二八大杠，下坡时扭伤了脚脖，仨月不能下床走路；自家表哥搞的根本不是软件，在国外参与电信诈骗，前一天被警察抓走了……不过这些坏事在当时的阿皮看来，都不是最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