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奇传说吞毁】THE snowman(17)

来人……赛尔利亚的现任执政官，希孚索斯家族末裔——敖冥摊开双手，向他展示了满身的鲜红色血迹，“如您所见，现在这个样子，我们实在……不是很方便。”
“知道了，那么……你们想用什么作为支付的报酬？”法纳斯将匕首插回腰间，双手环胸而抱。
“我们所持有的筹码……您难道不是一清二楚？”敖冥摊手，满脸是无奈的神色，“站在王的立场，我没有信任您的可能，但现在同你对话的，是作为‘兰德斯挚友’这一身份的我。”
“我信任他，所以也相信被他信任着的你，仅此而已。”
“明白了。”法纳斯点头。
“顺便带他的一句话：法纳斯，再怎么说他们的祖辈也曾信仰过名为‘吞天’的神明，不要太过火，毁灭神。”
“从我的角度完全没办法理解，不过他说你会明白。”
法纳斯抿了抿唇，试图让那不自觉上扬的唇角显得过于明显。
“告诉他，我知道了。”
十三，
记忆缺失……
大概是强行逆转的代价。
“神明并不比人类高贵，所谓的平等不该建立在一群人对一个人的崇拜之上。”记忆中的女子总是带着温婉的笑容，喜欢揉他的棕色短发，讲一些奇奇怪怪的道理，“神明诞生于人类，归于人类。命运总这样说。”

“哼，悲观主义。”不喜触碰的感觉是生来的毛病，只可惜他太小，几次挣脱未果后，小小的棕毛团子败在了女神莫名的执着下，此刻正垮着张脸生闷气。
“哈哈，不过也有一定道理不是吗？我们已保持存在的状态许久，并不畏惧死亡，不过……”女神眼眸微垂，似有些悲伤地揉了揉太阳穴，“我们小法这个臭脾气还真是让人担心呐……”
“我去练习了。”法纳斯翻了个白眼，打断某单身八辈子的大龄单身女青年毫无意义的瞎操心。
作为新晋的神明，需要学习的东西很多，法纳斯记得自己独独偏爱格斗技巧的练习，而对赐福于人一事提不起任何兴趣。
倒不是不擅长，如果他想，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满足人类的需求，获得他们的信仰。他只是单纯的厌烦人际交往的弯弯绕绕。
法纳斯知道这种事情不能永远逃避。
因此他不得不独自面对时，并没有其他多余的感情掺杂。
只是无限的空虚永远与他为伴。
“交出凶手！”
“外来人滚出塞尔利亚！”
……
法纳斯双手推门，木门画出一道弧线撞在墙上，沉闷的巨响惊住了吵闹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