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奇传说吞毁】THE snowman(16)

……
“我未曾动摇。无论什么种族，都不该有这样扰乱秩序的存在。这样的仿生人，也会干扰我们的律法执行。”法纳斯淡淡开口。
听他这样回答，兰德斯眼角的弧度又深了几分，看得出来他对这答案的满意程度。
“那么，法纳斯有没有考虑过……回去？”
“兰德斯，事先说明，你在我这里的信誉值为负。”
十二，
二次休眠是被人群的喧嚣打断的。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呛味，混杂着淡淡的不知名的气味，着实有些许熏人。
兰德斯不在，他昨晚撂下那句话便把人孤零零的甩在楼下，虽然在他的角度，作为使用诡计的惩罚，区区冷嘲热讽不过是小打小闹，实在上不了台面。
但可能，那家伙比他想象中更脆弱？
不，这不可能。
法纳斯在心底果断否决了这个猜测，兰德斯惯常的一副轻佻浮夸的做派不过是一层华丽的面具，在某种意义上他精于谋划，擅长利用手边的一切资源。但在某些方面又单纯得可以说是……愚蠢。
他那无条件的信任让法纳斯感到不快，实话说他并不希望背负任何额外的感情，背负着他人的期望，尤其作为命中注定敌对的人。

但同时却又为此而产生了淡淡的欣喜，期盼已久的种子在干涸的河床上抽枝发芽，带来清澈的山泉与甘甜的雨露。
窗外的嘈杂愈发喧嚣，隐隐有愈演愈烈的态势，愤怒的民众似乎在叫喊着什么，言语中激烈的词句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增多。
兰德斯在做什么？
法纳斯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当务之急还是阻止事态进一步恶化。
他推开阁楼的门。
扑面而来的刺鼻的气息砸的他眼前一黑，处理器瞬间飙高了几十个温度值，险些暴毙。
是血，很多的血。
……
而那天也是同样的……很多的血。
鲜红色的血液混杂着蔚蓝色的荧光，大片大片地铺陈在一楼的墙壁，地面，以及门厅。血液汇聚成蜿蜒曲折的小河，横亘在整个一层的地面。
没有尸体，或者说血液的来源皆是不翼而飞。
场面着实惨烈，也着实诡异。
法纳斯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攥紧了手中的匕首。
啪啪……啪啪……
脚步声从身后响起。
“法纳斯……先生，实在抱歉，外面的情况能否请您……代为处理？”未曾听过的声音自身后响起，然而对于这声音的主人法纳斯却并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