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黑潮】沉默的矿山(6)

听到这句，一直沉默不语的代雨石突然插入进来。
“啊，不，亲爱的雨石。我没有责怪谁的意思。我有时会想，这段安稳的岁月，我们庞大的家族是不是也慢慢失去了一些东西呢？”
“请告诉我是什么，我为您取回来。”
“很好，雨石，要的就是这股干劲。”
教母走到代雨石面前，扶起她行礼的身躯，端详她的双眼。
“在我开家族大会的时候，在我照镜子的时候，我总感觉眼前的人沉浸于人情世故，似乎与这片大地断绝了联系。你是我最尊敬的老师艾莉薇女士带出来的，我在你的眼中看到了我想要的‘野生的’东西……”
言讫，教母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这个动作已让代锦一冷汗浸身。
“锦一，我亲爱的孩子，你问出这两个问题说明你有所犹豫。像你这种有才干的年轻人为什么会如此保守呢？你的症结我明白，是缺乏干劲啊。不知道这份动力是否充足？”
“……”
“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很好。那么，静候佳音。”
……
夜晚，记者营地。
代锦一推开门时，发现妹妹根本没有离开。她就站在门口，背着手，踢着小石子。见到哥哥出来，她慢悠悠地背过身去。

“多喝点水，补充一下。”
代雨石没有回答。她从哥哥手中接过水桶，直接往头顶一举，翻手一倒，对着瓶口就开始“咕咚咕咚”喝起来。
“雨石……”借着喝水的空挡，哥哥也对她对说上几句话。“有什么心事可以直接说，你也长大了，不用再耍这种小性子。包括对工作不满意，还是说有什么心理障碍，你都可以告诉我的。”
“有心理障碍的真不是你吗？”
代雨石一饮而尽，把空桶一扔，抹了抹嘴。
“……你心软了对吗？”
“希望你没有误会，雨石，我当时那么问只是我觉得全数抹杀有些太极端了。心软是不可能的，为了你，在‘红标’的时候我杀了多少人自己都数不清。”
在他慷慨陈词的时候，妹妹已经握着地图，往下一个记者的据点走去。
“雨石？”
“那就好，哥哥，我们继续。”
“……好，继续。”
……
这一夜，脚下的路只剩一片模糊不清，刚刚经过哪里，下面又要去哪里，代锦一已经不敢深究。生怕脑子一清醒，内心的某处就会带来无谓的谴责。
“墨囊解放！”
给雨石递水。
在地图上给据点打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