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轩/马宋】 旧巷烟馆(8)

马嘉祺未将薄毯捡起，他半坐在旁，俯身固执地揽过宋亚轩的肩，让宋亚轩轻轻地靠在自己怀里，宋亚轩睡得沉，马嘉祺愈发肆无忌惮。
耳边呓语“乖，安心睡吧，我在。”
躁动不安的私心，无人知晓的浪漫。
07
往后的日子相安无事，宋亚轩素喜静，恍恍惚惚就熬完一天，听听小曲儿，陪老大爷下下围棋，不曾出此旧巷。
马嘉祺心上暗笑：他们这倒真有夕阳红的意韵，他马嘉祺竟也有沦落到听京剧泡枸杞，和门卫大爷唠嗑的时候。
这样的生活，这样毫无浪漫可言的烟火人间，好像……也挺不错……
生活本身就是莫大的浪漫。
宋亚轩就此活过十九年，平淡无味的清潭里马嘉祺成了皎洁的孤月，盈盈微光，潭面粼粼，从此所向披靡。

马嘉祺去斜对面的乐器店讨了把破旧不堪的吉他，与这家旅馆倒是极陪衬，他闲来无事琢磨起曲谱，稍有进步就到宋亚轩面前炫耀，几天下来竟也能断断续续地弹首曲子。
写诗的手抚上琴弦，马嘉祺特意学熟了《日落大道》，会在每日黄昏与宋亚轩并坐在门口的台阶等太阳陨落星河，漂泊的云在萦围的流萤间酝酿，马嘉祺指尖跃动，轻飘飘的歌谣旋律随风而动。
宋亚轩第一次听完《日落大道》时哽咽着问马嘉祺这歌叫什么名字。
马嘉祺清楚地望见宋亚轩眼里盈着的，摇摇欲坠的白莲瓣以及眸尾的薄红。
他那时是怎么说的？马嘉祺大概率已经忘记。
因为宋亚轩而后抽泣道：“我想回南方，回广东，无家可归也可以，我粤语说得很好，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