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轩/马宋】 旧巷烟馆(5)

但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他在烟火中，在尘埃中，得以见孤月。
04
宋亚轩生活的圈子很简单，他每天出门次数不过三，十几年来蜷在这条旧巷，无非是听邻里的女人们唠唠嗑，光屁股的小孩追逐喧闹，家长里短的故事，宋亚轩不屑背后是非，但这么多年过去，除了这间酒馆和“是非”，他还剩什么呢？
马嘉祺则相反，他的朋友各行各业密布，鱼龙混杂，偶尔聚起饮酒赏月，草草谱首诗或曲互赠留念。他马二少活得洒脱自在，偏偏又是个多情胚子，身边自不缺香槟美人，男男女女不过是露水情缘，马嘉祺却也乐在其中。
这样的两个人，竟有了交集。
马嘉祺善交际朋友又多，几天下来就同相关的圈子打成一片，夜不归宿是常有的事，所幸马嘉祺没提过退费的岔子，宋亚轩莫名平添安心。

05
那是家极隐秘的酒馆，背临成片的白杨与杂花丛，月影凄婉漫溢，漏过碎叶湿了人间，倒不像秦岭以北，更多江南清灵风味。露台顶着大大的玻璃罩，任由月光渗透，既有“对月豪饮”的浪漫，也免去蚊虫骚扰阙兴致。
马嘉祺怔住了，他在这座城市见惯了摩登的少男少女，川流不息的人潮，灯火通明的楼厦--与全中国任何一座城市无异，尽管他清楚，这便是几千年前李太白酒中映着的锦绣明月，便是多半个大唐。
如此的岁月静好，却是少见。
可那又如何，马嘉祺总归是要走的，他是浪子，这次的终点本也不在这座古都，他决心去到伊犁，更领略西域的日落黄昏，暂留此地不过是，不过是为了……
“怎么，不错吧。”紧随的好友未察觉马嘉祺的异常，颇为自得地撞撞马嘉祺的肩膀，他是这儿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