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飞鸟》博君一肖/刀/短篇（第四章）(6)

剩下，二对二。
季向空呼吸粗重，握着匕首的手有些麻木，脸上身上多处挂彩，可能已经有些失血过多，靠着肖赞的支撑勉强站立，但他知道，他不能倒下。
警笛声嗡鸣而来的时候，纹身男终于察觉到不对，甚至连倒地的同伴都无暇顾及，转身就要跑。
钢管在打斗期间早已经被夺走，肖赞见人就要逃走，一咬牙径直就用身体朝纹身男撞过去。
纹身男慌乱之中被撞了个猝不及防，顾不上胳膊上还在渗血的刀伤，肖赞用尽力气抓着他的腿争取时间。
他不能让他跑，以后会有更多的和他一样的人会受伤害。
“放开我，你报的警是吧，你他妈真敢报警，贱人！”
“下次见到你，你看我不玩死你。”
当匕首的寒光映入眼帘的时候，肖赞趴在地上，双手依旧紧紧的抓着纹身男的腿，有些疲惫的闭起眼睛。

他不能松手。
“肖肖——”
温暖的身体伏在他身上抱住了他，随即他听见了一声闷哼，滴滴液体落在他眼前，猩红一片。
警察将纹身男按倒在地，肖赞在保护他的羽翼中翻过身，怔怔的看着季向空紧闭的双眼和后背上的匕首，泪水模糊了视线，他颤抖着去拥抱他。
“向空，你醒醒……”
“向空，别睡，救护车来了……”
“向空，你醒来，给我带上戒指，我们结婚，好不好？”
或许祈祷真的有力量，季向空睁开眼睛，瞳孔里散发着微弱的温暖的白光。
“肖肖，别哭……”
那双眼睛再次阖上，肖赞恍惚看见了一个捧着白色玫瑰的男人，将他从失控的卡车面前推开，玫瑰四散，白色花瓣尽数染红，红色花瓣中的人就那样温柔的唤他
——肖肖，别哭……
意识陷入黑暗的时候，肖赞突然想起来，那天，在巷口，他在绝境中喊的那个名字，好像，叫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