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和他的剑(8)

接下来的几天，果然如同韩信猜测的那样，没有什么消息。
是夜，好些将领都打算离开，韩信加入了他们。
“你不是要做将军吗？”常钰在空中，似有些疑惑，复又恍然，“你是在欲擒故纵！”
“就这样。”韩信上马，年轻的身影携着自信的气息，毫不犹豫的策马奔走了。
“萧何怎么知道你会去哪里？”常钰依着马匹的速度飘着，“所以，你们前几天谈到了。你们有暗号。”
“不，我们没有暗号，这是一种不需直言的默契。”
果然，大概在半夜后，萧何追过来了。
两人对峙了一会儿，萧何先开口了，“走吧。”韩信笑了，回去了。
韩信返回营地后，就见萧何被急匆匆地召走，韩信靠在门口的杆子上，看着眼前的营帐，对常钰说，“看着吧，我的辉煌将就此开始。”
第二天，军中就传出了要拜大将军的传言，几日后，韩信就像往常一样，斜挎着青锋剑，怀里揣着鱼肠剑，一步步地踏上受封典礼，常钰从鱼肠剑中脱身出来，和那些士兵们一起，看着韩信受封，看着他披上盔甲，开启他的传奇。
在韩信官拜大将军后，刘邦和韩信进行了一次长谈，常钰没有听，他安静地走在汉军的军营里，反正也没人可以看见他，他看着那些正在谈天说地或者操练武艺的普通人，突然觉得韩信的坚持好像也没错。

很快就到了韩信展露峥嵘的时候，刘邦依据韩信的建议成功击溃了各路诸侯的首领，但在楚军之处战败，汉军溃败，韩信得知后，孤身一人去往荥阳和汉王汇合，收拢残兵，在京、索之间击溃楚军，使得楚军难以寸进。这场战役，奠定了韩信在汉军中的威信，只有常钰知道，他孤身一人驰援千里时汗湿了多少件衣裳，又多添了多少伤。
后来，常钰就这样看着韩信越发沉默，他看着他灭魏、徇赵、胁燕、定齐，看着他从曾经尚还天真、满腔热血的少年成长为一个有勇有谋、却越发沉默的青年，看着他成为齐王，看着危险向他逼近。
这天，武涉被项王派来游说，常钰已经很久没有呆在韩信附近了，等他回来，只听到最后韩信的拒绝。这不会是唯一一次，蒯通后来也来了，常钰看着他犹豫，看着他选择拒绝。当时常钰就想，果然没变啊，就算真的成了上位者，依旧不懂真正的上位者的思想。所以常钰也劝了，“刘邦不算良主。”
“可他给了我现下的一切。”
“这是你应得的”
“是他给的机会，不是吗？这天下，也禁不起更多的战乱了，刘邦已经得了民心了。”
常钰默然。
后来在垓下之战的时候，韩信突然伸手，抚上怀中的鱼肠剑，笑，“项羽是个豪杰，但不适合做帝王。你还记得吗，我曾经给你起名叫元戎，项羽手上有把剑，是天子剑，是不是说我和他注定龙争虎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