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和他的剑(5)

那剑灵就那样虚虚地浮在半空中，像被绳子牵着一样跟着他，问，“那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被重用，别说你不觉得自己会被重用，不然你跟他干嘛？”
“我还真没觉得自己能被重用，项梁何许人也，旗下会没有能打仗，善于用兵的人？且不说其他，单说他本人和他那侄子，就已经是不可多得的将才了。我此次投奔，一是为了崭露头角，看看能否有人赏识我，二来是为了学学他的治军思想，用兵策略。我的兵法部分是有时父亲教授的，余下的是自己偷偷违背禁书令研究的，但大都是纸上谈兵，做不得数的。”韩信抬了抬自己背上的剑和包袱，歇了歇便再次上路了，他没有代步的牲畜，不能停很久，不然天黑了，夜路就不好走了。
“你倒是有些自知之明。”剑灵嗤笑了一声。
“那你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呢。”
“我是鱼肠剑的剑灵，鱼肠自然就是我的名字了。”
“这名字太出名了，我给你起一个吧，你叫元戎怎么样？”
“这不是比常钰剑更出名的剑吗？周朝就存在的三大宝剑之一，你也真是看得起我。”
“这不重要，反正他们也不可能相信元戎在我手里。那叫你常钰吧，你的名字。”远远地瞧见的军营的营帐，韩信笑，“常钰，祝我的前途光明坦荡吧。”

常钰的身影渐渐隐匿起来，他默默地看着韩信，有些恶劣地期待韩信抱负落空的情景，总觉得到时候很有趣；可又似乎有些不忍，让他直面这有才能也不一定能够出头的世界。
这厢，韩信正在和军营的一个小领队交涉，那人和他略略交了下手，觉得韩信功夫极好，便将他留在了部队，这领队向上级举荐了韩信，但暂时也没有什么反响。
时间过了三个月，韩信已经和自己在的这个小队熟悉起来了，他们这个队伍的小队长就是当是引他入营的领队，他们也大大小小参与了很多战争，是夜，他们一起躺在营帐前，看着星空，突然，领队开口了，“韩信，你干甚来打仗啊，死了可多人了，后悔不？”
“我为了成事才来打仗的，没什么后悔的。”
“韩信，你的功劳该够了，到时候发达了，可得记得老哥我的好，提携提携啊。”说着，领队就转身进了帐子。
“常钰，你出来，我们聊聊呗。”他也没有回头，仿佛是笃定剑灵一定在那里一样，接着说，“你知道我现在的想法吗？我原本很想打仗，只有这样我才能成功，但现在我好像不是原来那样了，好像有点奇怪。刚刚那个队长家里还有个花甲之年的老母，现在也不知道怎样了。”
常钰站在那儿，默，他知道韩信现在并不是真的需要他说话，只是现在需要他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