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羽 · 10 折翼(2)

但如果媒介发生错误，这将带来常人无法忍受的苦痛，尤其是对敌人。
【萨卡茲以外的族群，终将与萨卡茲为敌。】
——王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柏喙小姐和拉普兰德的体内都含有作为媒介的源石，但身为感染者的她们……不是萨卡茲。
……而在意志和应激层面，柏喙小姐大概更“正常”一些。
自然，正常有正常的处理，疯狂有疯狂的宣泄。
我自告奋勇担当起柏喙小姐的病况登记员。在咨询华法琳小姐的时候，她告诉我：
“不出意外的话，一周，足以自愈。”
——这是我这个月听过的最好的消息。
我不明白那些符文的影响为何如此长久，也不清楚这些古老技艺和人体的关系。对于她的痛苦，我甚至……无能为力。
我每天同凯尔希医生一起，记录血液的源石密度、药品的剂量、脏器功能情况……每打上一针镇静剂，柏喙小姐都会闭上眼睛，蹙着眉头，像是在噩梦中挣扎，却始终无法苏醒。

“有空的话，多陪陪她吧。”
看向我时，凯尔希医生的眼光很复杂。
……她似乎想说什么，但她没有说更多的话。
于是，我在柏喙小姐的床前坐下，点一盏灯，轻轻握住她的手掌。
——软软的，暖呼呼的。
她的脉搏微快，像阵阵波涛，沿着我的手臂一路侵袭，直击心脏。
然后，打出小小的火花
……
我念过的炎国的寓言和维多利亚的童话，她在梦里会听到吗？
我用颤抖的手整理她浸润汗水的刘海时，她能感受到安心吗？
我不知道……我也不需要知道。
我只知道，现在的我，正在慢慢找回以前失去的东西，开始变得……
……
不再是“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