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逸话】 背叛(18)
2023-09-16仲夏逸话 来源:百合文库
他此时的想法已经混乱了,但好在他的手依旧能够握住刀子,于是在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简单动作中,他的天使便离开了,致死没有说一句话。
安德烈说不清他此时的心情,原本的混乱此刻有了向疯狂演变的趋势。他看见了安娜死前的眼神,那上带上了她曾经的灵动、她母亲曾经的灵动,就像是第一次见到安娜时他便被她碧蓝色的眸子所惊吓一样,他再一次颤抖了,那眼神是说不出的宁静与寂灭,冰冷地剜着他的心,他明白了自己的卑劣与病态,更明白了自己的罪恶。他捂住安娜睁开的眼睛,不去在意那凉薄而纯洁的目光,跪倒在血泊里。
眼泪流了下来,对于安德烈来说这是极其陌生的。他回想起了很多:亚历山大的战死、拉伊莎的温柔目光、路易斯在读报、安娜的纯真笑容,这些东西交杂着冲入了安德烈的脑海。
“我都做了什么啊。”
忏悔似乎都变得单薄而毫无意义了,安德烈在罪恶感中濒临溺死,直到最后才抓住了一块浮木——主的光辉。
如果说之前的安德烈只是浅信的话,那么现在的安德烈已经成为了狂信徒,或许是他骨子里的懦弱,又或者是多年卡西米尔风气的熏染,让他无法在直面现实,而是投入到了虚幻的泡沫。
院子的门被推开了,或者说是撞开。毫无疑问,安德烈故土的军人来了。安德烈转过身看去,眼眶中残留的泪花让他并不能很好地看清来人,但也见到了满脸的胡子。
“您还记得我吗?”那男人说着,撩开了脸上的毛发。
“里……昂。”安德烈颤抖地说着,模糊中他勉勉强强看清了他的脸。
“您在怕我吗,赛克斯大人?”
“你……背叛了,卡西米尔。”
“德米特里长官说,您背叛了乌萨斯;现在看来,也背叛了安娜。”
安德烈见到了极恐怖的事物,不错了,正是陛下的铳,他这只乌鸦被瞄准了:“你也背叛了安娜。”
“您说错了,您始终没有认同我,安娜也没有,这算不上背叛。”
“安娜她爱你。”
“那她,”里昂表情狰狞,乱糟糟地毛发张开,仿佛食人的野兽,“在您将我赶走的时候,她为什么只在那里看着!她为什么抛弃了我!”
“她为你求情了。”安德烈逐渐平静了下来,他已经见到了自己死亡的命运,但也想起来了一件事,一件公平至极的事。
“求情,老子要她的求情!”
安德烈闻言笑了笑,将背挺得像寒风中的苦松一样直:“原来如此,都是如此,主啊,这污浊的世界。”
而后是喷涌而出的赤红。
隐约间,安德烈见到了万里之外的陛下,见到了他、尼古拉、德米特里、亚历山大曾一起宣誓的那面旗子。
安德烈说不清他此时的心情,原本的混乱此刻有了向疯狂演变的趋势。他看见了安娜死前的眼神,那上带上了她曾经的灵动、她母亲曾经的灵动,就像是第一次见到安娜时他便被她碧蓝色的眸子所惊吓一样,他再一次颤抖了,那眼神是说不出的宁静与寂灭,冰冷地剜着他的心,他明白了自己的卑劣与病态,更明白了自己的罪恶。他捂住安娜睁开的眼睛,不去在意那凉薄而纯洁的目光,跪倒在血泊里。
眼泪流了下来,对于安德烈来说这是极其陌生的。他回想起了很多:亚历山大的战死、拉伊莎的温柔目光、路易斯在读报、安娜的纯真笑容,这些东西交杂着冲入了安德烈的脑海。
“我都做了什么啊。”
忏悔似乎都变得单薄而毫无意义了,安德烈在罪恶感中濒临溺死,直到最后才抓住了一块浮木——主的光辉。
如果说之前的安德烈只是浅信的话,那么现在的安德烈已经成为了狂信徒,或许是他骨子里的懦弱,又或者是多年卡西米尔风气的熏染,让他无法在直面现实,而是投入到了虚幻的泡沫。
院子的门被推开了,或者说是撞开。毫无疑问,安德烈故土的军人来了。安德烈转过身看去,眼眶中残留的泪花让他并不能很好地看清来人,但也见到了满脸的胡子。
“您还记得我吗?”那男人说着,撩开了脸上的毛发。
“里……昂。”安德烈颤抖地说着,模糊中他勉勉强强看清了他的脸。
“您在怕我吗,赛克斯大人?”
“你……背叛了,卡西米尔。”
“德米特里长官说,您背叛了乌萨斯;现在看来,也背叛了安娜。”
安德烈见到了极恐怖的事物,不错了,正是陛下的铳,他这只乌鸦被瞄准了:“你也背叛了安娜。”
“您说错了,您始终没有认同我,安娜也没有,这算不上背叛。”
“安娜她爱你。”
“那她,”里昂表情狰狞,乱糟糟地毛发张开,仿佛食人的野兽,“在您将我赶走的时候,她为什么只在那里看着!她为什么抛弃了我!”
“她为你求情了。”安德烈逐渐平静了下来,他已经见到了自己死亡的命运,但也想起来了一件事,一件公平至极的事。
“求情,老子要她的求情!”
安德烈闻言笑了笑,将背挺得像寒风中的苦松一样直:“原来如此,都是如此,主啊,这污浊的世界。”
而后是喷涌而出的赤红。
隐约间,安德烈见到了万里之外的陛下,见到了他、尼古拉、德米特里、亚历山大曾一起宣誓的那面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