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逸话】愚者的选择（博士中心）(10)

凯尔希说的对，无论我是否想恢复记忆，那时我都犹豫了。一个我自己都不确定的回答……而决定权也并非掌握在我自己的手中。一切都还掩在迷雾中……真相究竟是什么？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还是工作吧。
高强度的工作已经成了我的习惯。不知道曾经的我是不是也是这样的？一杯冒着热气的浓咖啡就能不知不觉从下午三点支撑到晚上十一点。至于一直持续着对源石的研究，一部分是因为整理过书架发现了很多相关资料后，有种莫名的本能推动了我；一部分也是因为人一旦忙起来，就能忽略许多事情。

忽略什么？比如说——“她”是谁，“我”是谁。
我摊开笔记本，看到了昨晚似乎是困到神志不清时用铅笔画下的奇怪涂鸦。那是由杂乱的几何图形、深浅不一的阴影和不知道怎么弄上去的墨水痕迹组成的奇怪东西——一个经过本我宣泄、自我认知、超我架构的非现实图像。
我盯着它。也许这碎片拼凑起了如今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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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那个梦。
不同于以往的是这次更清晰了些。眼前一望无际，空气很清新，我看见泼洒向半片天空的绯色晚霞，耳边掠过流动的风的声音。脚底有轻微的颤动，我似乎站在一艘巨船上，船底掀起沙尘的浪。那个绿眼睛的女性就站在我右边，和我一同眺望着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