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逸话】愚者的选择（博士中心）(11)

她开始说话，说那段我听了好多次的话。于是我回答，但奇怪的是我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我说了什么？
有什么人偷去了我的嗓子？是谁？什么时候？
“看着我的眼睛，博士。”
女人扭头望着我。我在那两潭碧色的潭水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一个声音突兀地在脑中响起——是的，这是傀影的声音——在那潭水中央掀起圆形的波澜：“做选择的是你。”
“做选择的是我。”我重复。

做选择的是我？不是什么人偷去了，而是……我的赠与……我的……
“你真的要做出这样的牺牲？”
一个从未听过的女性声音……但是好温柔，温柔的粉色在那绿色中回荡开来。女人的面庞微妙地发生了改变。
“是的……”我张大眼睛望着那熟悉又陌生的粉色眼瞳，开口，“是我的……”
（三）
我浑身冷汗地惊醒，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应该是从办公椅上摔下来的。浑身的骨头还在作痛，我干脆没起来，等混乱的呼吸和疼痛平复一些后再坐起身。台灯也没关……现在是几点？我什么时候睡着的？我爬回椅子上看了一眼，凌晨三点半，而我的胃也不合时宜地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