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羽】无业游民(7)

空迷迷糊糊的，他觉得凯亚一定经历过什么很残酷的现实，却也悟出了他这话里的别样的意思，空小心翼翼的开口，也是想安慰他:“你说的……其实是你爱人吧。”
空想到了天空和大海，互不相容却包容万象，空又想到了方才进来时的美景，那雨和夕阳的潋滟辉映。凯亚是怎么想的呢，站在两侧截然不同的断崖前的两人是否也有互相吸引的灵魂呢？
凯亚看不出来迪卢克是否是个理性的人，他战斗时的果敢和实力都有目共睹，他对待自己的有恃无恐，藏在生活里小心翼翼的关心，甚至是在床上的欢愉，粗暴和温柔也都一并包裹牵扯住了他。迪卢克将自己里里外外的感情都交付了出来。凯亚不能就要一两个词概括出他，这是不现实的，也是荒谬的。几乎全世界都在叫嚣着他们不可能，可他们又是那么的相得益彰。
“一些人总会在意着眼前的痛苦，从而忘了陪伴着他的人。”凯亚说这话的时候，倒是有些释然，“再简单一点，我和你说了这么多废话，对他却没提到几个字，这也是一种不平衡。

“我的篇幅太多了，你甚至根本注意不到他。
“无法能理解的内心，没能坦白的心意，自说自话的关心，都是不平衡。
“我发现我无法接受站在不同角度的爱情。”
空又说:“但是，有很多人出生就是在不同的地位啊，这无法改变啊。”
凯亚:“无关地位，是他有没有一个想和你坦白的心。
“很显然，是我没做到。
“我以为我在遇见他之前就已了解自己的内心，后来才发现，我那不是了解，是借口般的执行。”
空沉默了，他想安慰面前这人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下意识的觉得凯亚这种精打细算的人能平复好自己的心情。
“我其实……欠他太多。”凯亚最后说道，然后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透过朦胧磨砂的玻璃窗，能看见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了，远处一些人家的灯光已经亮了起来，打在窗上散出些光亮。酒馆里的人没有减少的样子，还是如之前那般喧嚣吵闹。空安静了一会儿，抿了几口自己的苹果酿，然后说:“那……你现在和你的爱人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