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鹿蜀(2)

……
“为什么要杀鹿蜀？”
山下，族长屋中，小孩儿犹带泪痕的问。
整理着书籍的中年男子，停下了动作：“因为我们要活下去啊。”
小孩儿抬头，眼中满是不解。
中年男子望向历代族长的牌位，最终停在了新立的牌位上：“很久以前，氏族被仇家下了诅咒。族落中的孩子，总是莫名夭折。几十年后，人口锐减到几乎灭族。当时的祖先迫于无奈，只得举族迁移，来到了这儿。”
小孩儿听得入神，似忘了先前的问题。想到如今人口繁盛的族落，追问道：“后来是怎么祛除诅咒的？”
男子摇了摇头：“直到今天诅咒都还在。祖先们只找到了遏制诅咒的法子，就是杻阳山上的鹿蜀。它的皮，有抵御诅咒的能力。”
小孩儿悲声：“可鹿蜀又做错什么了？”
男子伸手抚了抚小孩儿的头。皱起眉，微叹了口气：“我们难道就做错什么了吗？可人总是要活的啊。”

小孩儿咬了咬嘴唇，起身离去。
望着小孩儿那倔强的背影。男子仿佛看到了曾经年少的自己，“是啊，鹿蜀又做错了什么？”
转身，再次将自己埋进了那堆书里。
十年，一晃而过。
历代族长积攒下来的书籍，被男子前前后后翻了无数遍。但对族里的诅咒，却仍旧是束手无策。
“若这堆书里有祛除诅咒的法子，哪里还轮得到你？”
男子自语，淡嘲中难掩不甘。
将成堆的书籍束之高阁。男子打开了久闭的房门。阳光与孩子们的叠笑声一同撞进了屋中。
自那以后，族落中少了一个神秘族长，多了个和蔼可亲的睿智老人。
时光流转，又十年。
这天，被孩童围绕着的老人，在说完最后一个故事后，指了指旁边的中年男子：“以后，就由你们童伯伯来讲故事吧。”
族长屋中，老人对中年男子一番交代后，在屋门口缓缓坐下，留恋的看了眼炊烟袅袅的族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