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1-1】灰瞳之梦——灰瞳少年(3)

金属的噪音响起，大门逃脱成功率几乎为零，于是赌一把，注视门对面的墙，希望能逃出生天。但幸运女神并不看好我，一米后的铁墙后是无尽的沙土。
这是个地下基地！
铁门被打开，细长的走廊挤满持枪的士兵，但他们的护目镜犹如摆设，对上实现的那一刻就已经失去意识。后面的人连忙撤退，但刚退几步，就又跑回，一个个士兵倒下企图把出口堵死。
没办法，只能拼了。趁出口还在冲出，弄晕士兵的同时在墙上抹除出洞以断后面追兵。但我低估的他们，这地下基地错综复杂，根本找不到出口，反倒弄出的洞先使基地倒塌。无数沙子落下，只得一边强行抹除，一边向上爬，即使眼睛由膨胀变为酸痛，也不能停。
终于见到一丝刺眼的阳光，连忙钻出，不料只见满眼沙。来不及思考，拼命跑，直到月牙当空，紧绷的神经才放松，眼睛的寒意褪去只剩酸痛，身体也是一片酥麻，倒在沙上，没有任何感觉地睡去。
醒来的时候方才日出，但能确定，这不是逃出来经历的第一个日出。

眼睛不再酸痛，但不用接受电击和眼药折磨的舒适实在不催人起身。想翻个身，感觉背后有异物顶着，仔细清理一下，足有八发麻醉针，也就是说抛去逃跑时掉落的，至少有十根！如果是一般人，这绝对是致死量，可是……
一片寒意让大脑瞬间清醒，简单梳理一下：眼睛不是病，而是一种超能力，可随情感的低落降低感知能力，达到极点时可消除物质，或是非生命体——士兵只是失去护甲而本身无事。难怪天天用各种方法刺激，原来就是在搞实验！
不知这个能力开发到什么地步，但消除饥饿是不成问题的，可以支持身体走出沙漠。
于是经历了二十多个日出，遇到一座山，在上去又跌下半个月后终于侥幸翻越，来到一片贫瘠之地，并在沿着干枯河床走半个月后遇到大河，以及一个不小的镇子。
最为一个身无分文的外来者，自然只能呆在平民窟——准确点，是贫民窟的无人小巷，因为这双眼睛不允许人们接近。
到了晚上，街上的人不多，也只有这个时候可以在无人小路上行走，偶尔遇到作恶的小混混，也不用留情，一个眼神赶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