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然心动 · 上/德云男友尚九熙(4)
奈何一句也讲不出来,舟怜在法国的时候,为final死去活来,他盯着屏幕心疼,什么也讲不出来,哽了半天说,辛苦了。又回到北京的日子,舟怜为着设计稿不眠不休,他站在书房外,又只能说,辛苦了。后来妈妈来北京动手术,他跟着演出部的安排跟师兄巡演,舟怜顶着黑眼圈两边跑。他拎着箱子看他的姑娘有些憔悴又温温柔柔隔着人群朝他笑,心就碎了。
他都知道。他的爱人生来是艺术家,以前为课业,现在为所爱的事业奔波劳碌,却又跌进了生活的漩涡,学着洗手作羹汤,为他留灯,为父母忧虑奔忙。
“谁都不告诉我,”尚九熙察觉他的手心有些润润的,舟怜的睫毛擦过手心,有些发痒,他把被子往上拉,“我不是小孩子了呀,很多事情我可以处理。”
“你可以呀,我们舟怜最棒了。”他轻轻拍着人的肩,“只是我们都不希望你太累了。”
他话一出口又笑冠冕堂皇,明明这一切多数源于自己。孟哥结婚前说,嫁谁不好,嫁了个相声演员。老一辈也总说这话,和常人迥异的生活作息,无定数的出差,把家当酒店的生活。
他哽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只好轻轻柔柔地讲,“睡吧。”
班机临近中午,被闹钟叫醒时也还早些,尚九熙醒时天正蒙蒙亮,枕边人已经不见了。他睡得有点儿懵,也难得醒那么早,踩着拖鞋往外走。
“醒啦?”站在卧室门口犯懵的时候,身后就传来平缓的声音,他愣了半拍,温舟怜拿着新买的小水壶去给那盆比她还高处不少的绿萝浇水。
笼屉里蒸着小笼包,她踮着脚,又觉得不行,“诶呀!尚老师!”
尚九熙恐怕在洗漱,无人应声,她把小水壶放下,提气又喊,“尚九熙!尚小苗儿!”
“来了来了。”尚九熙忙不迭应着,电动牙刷还塞在嘴里,弯腰拿起水壶,瞥见她的黑眼圈,忍不住又道,“睡会儿去吧。”
“睡不着。”她在厨房热牛奶,把两袋牛奶扔进微波炉,一边回助理的信息,“你别浇太多啊,这可是咱家唯一的绿色了。”
家里只剩下这盆一米八的绿萝,和两个空空如也的玻璃花瓶。偶尔尚九熙会搞点小浪漫,送一束花,奈何两人都不是会打理的,火红的玫瑰活不过一周就已经在垃圾桶里等待被处理,花瓶也少了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