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然心动 · 上/德云男友尚九熙(2)
一伙儿散的晚,他带着一点小情绪下楼的时候,孟哥一边要打车挨个把人送回家,他站在路灯边沉默不语,远远就看见舟怜迎着斑驳交错的灯光而来,他心一下子软下来,一点儿脾气也没有,像一个孤苦的小朋友。
“喝酒啦?”温舟怜坐在驾驶座换鞋子,把高跟鞋放进盒子里,再把盒子扔到后座,皱了皱鼻子问他。
酒精上脑,反应有些慢,他沉缓地应了一声,温舟怜也没再说话,探出头和街边等车的几人打了招呼,再跟蜗牛似的倒出去。
他俩在一块儿其实很少说话,两个人都不是话多的人,又可能默契过度,言语并不代表一切,平日工作也说得太多,到家反而沉默下来。聚会结束已经很晚,路上不太堵,但舟怜开车依然很慢——她领驾照也七八年,还跟个马路杀手似的,尚九熙撑着头哑着嗓子提醒她记得左转,老窦唱着“我从来不想独身,却有预感晚婚。”男声低吟像是诉说,盖过他的声音,他开了一点窗户透气。
“舟怜。”
“嗯?”温舟怜稳稳地在红绿灯口停下来,侧过头看他,发出一个单音节词,料到他可能有话要说,调低了音乐,耐着性子听他讲。
“你想结婚吗?”尚九熙问这话的时候几乎不敢看温舟怜,他其实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问题脱口而出,关系到了亲密的极点,彼此很少谈论这个话题,但尚九熙清楚地知道,只要他开口,温舟怜一定会答应——然后呢?
让红本子成为一把枷锁,束缚和捆绑两个人,撕碎翅膀然后共沉沦。人从来是一个很纠结的动物,有时候感性横跨理性的圣地,有时候理性把感性撕的支离破碎,他喝过一点酒,理性和感性就绕着脑神经撕扯,喋喋不休。
温舟怜愣着神还没说话,老窦唱到世上唯一灵魂,绿灯就跳起,她抿了抿唇想,结婚也好。车窗外路灯昏黄洒下破碎的影子,拾破烂的大爷拖着破烂麻袋,佝偻的背影被灯光压垮,他支离破碎地走向路的尽头,从不回头看。
“算了。”身侧的人眨了眨眼睛,指了指前面已经在闪动的绿灯,用一个温和而平静的笑打破了欲言又止的沉默,“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