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羽 · 9 激战(2)

东，南，西，北。
德克萨斯，塞雷亚，拉普兰德，年。
——我未能有幸观摩她们酣畅淋漓的战意，不过，那些狂笑和金铁交鸣的声音，我记忆犹新。
第五路人马径直冲向岛舰的中门。他们以己身做刃，欲一刀腰斩这只庞然的巨兽。我上好源石铳的最后一发弹药，起身之际，柏喙小姐握紧长剑拦在我的身前。
“博士，这里交给我。”
我看不见她的神情，却觉她的嗓音铿锵而凛然，气场隐隐有些不同。
——我也确实很久没有观看她战斗的样子了。
不好听地说，我对她的印象依然是不成熟、不靠谱、遇事慌慌张张的模样。哪怕是在她提剑之时，我也走了眼，怀疑她拿了根大号的穿线针。
战斗打响。
她主攻，我掩护。
我们配合得还算好——尤其是她的剑。
灵动，飘逸，如雪月风花。
——我终于看见，一朵绚丽的花是如何绽放。
老实说……还挺帅气的，哈。
尘埃落定时，我终于看见凯尔希医生的身影。她的脚步在一座土丘后响起，巨大的Mon3tr挥舞利爪发出低鸣，如牧养犬般驱赶出一群垂头丧气的萨卡茲佣兵。

——这么一来，我倒是理解她先前为什么没有出现了。
他们自称“流浪者”，来自泰拉各地。他们共同的目标，就是回到自己的家乡，卡兹戴尔中去——他们不知道摄政王统治下的卡兹戴尔如今是什么模样，更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的生活，但他们始终呢喃故乡的名字，仿佛那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我未能继续滞留在罗德岛外的荒漠上，凯尔希将人员安抚和广播说明的工作交给了我。我最后注意到的，是一颗颗攒动的人头向东眺望，面向旭日，汇作一道道黑色的浪。
我不知道凯尔西医生和他们说了什么，但她回来时，只问了我一句话：
“柏喙呢，她怎么样？”
这也是我想说的——恐怕，柏喙小姐的状况并不是很好。
……
而且，非常突然。
……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