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风】《鞘》第五章开在枝间妨客折(3)

“任你狂花吹落，不过一火而尽。”老者左手起势，向那人飞去，那人向右侧身不料老者右手已至胸口，一股巨大的刺痛伴随着火燎之感袭来，而吴行云乘这“霹雳火”未尽，伴以下盘攻势，双腿从那人膝上一路绕踢到脚踝，一掌从左胸入直接把那人震开，这招“长流水”初时让人只感一震而似是未伤，不多时便感受击处绵绵酥麻、内脏受损，加上“霹雳火”只叫人冰火两重天的难受。十几招下来，那人明显吃紧却仍扭曲着笑容，嘟喃着“快了，快了，雪妹妹我马上……马上来给你赔个不是了……”又转而惊吓状“你……别不见我……”吴行云见他语言混乱又提到什么“雪妹妹”，想到多半是与这“雪妹妹”有关受了刺激才疯傻，突然又想起段安香来。可叹，自古英雄难渡美人关。而老者见他一番痴傻糊涂又极处弱势又是另一番心事。

这时接近清晨，雾气愈来愈浓。吴行云想到日后赶路不便纠缠，左手拉住他右臂，右手挥去别开了他左手的一格，直打到他左下颚，那人一头仰天退了好几步远。等到老者与吴行云再上前，那人居然凭空消失了。来时的路口在他们身后，那人想穿过他们定会被惊觉。“云雾藏身？”老者稍疑虑。“无风而云雾未异，毫无响动。”吴行云说罢，两人只道是跌落悬崖也未可知。于是吴行云与老者坐下运行周天，两日未进食加上空气稀薄之地打斗有损内腑，而前路不知又有多少危险，于是两人皆打坐纳息，片刻体内温热，精神大好。
雾气已散，两人仍不见那人踪影，只怕是猜想成真。吴行云走到那人不见的崖边行神凝思，突然发现云下似乎错落着几根大树的枝丫，定睛一看原是崖壁有一处凸起平面。两人不多时就顺着岩壁攀落到那一小平面上。确是有一棵树但是已经枯死，旁边躺着一个人，原来那野人恰好落到这平台上晕了过去。老者探他鼻息微弱，身上周围又无医药，又没几分救人之心，而另吴行云又见平台连接着一个山洞便商量着带他进去，只得生死由天。
 吴行云见洞内有干草、粮食 ，想到这里就是那野人的居处。“又是一个情债。”吴行云见老者啧啧着从干草旁拿出两截断了的棍棒，老者瞧了一眼便掷给了吴行云。吴行云打量了一下，虽不是什么神兵利器也算得上是一件良品，怕是那人之前学的便是棍法一类，而现在居然折断了，恐怕与他发疯的变故有关，那“雪姑娘”也怕是说不清。这棍掺杂了玄铁，周身漆黑，饰以豹纹，一根棍身上端三寸处刻了“烟云兴”三个字。吴行云走到老者身边，抓起一旁的一个野果吃了起来。“有意思，你看看。”老者递过一个半块的白玉牌，那白玉牌上刻的是“于风花”三个字。“照理来说这应该是什么定情信物，两人各一半，可这于风花，那大猢狲可一字没提，就喊着雪妹妹，你说人间多少事奈可入笑谈呐。”

 两人安置那人后便出洞寻路，观那枯树上面隐约写着几个字，但日晒雨淋早已看不清，只知道最后一个“离” 字，至于什么离，还是不离，仍是无从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