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风】《鞘》第五章开在枝间妨客折(2)

吴行云直跃到那人身后使出一招“嫦娥怀月”，左手直揽那人脖颈，右手向肩井穴而去。不料那人突使出一股蛮力右手后抓且释放出强劲的力场，吴行云一蹬翻，使他抓了一个空，而弯月刀直接被震开。“内功还过得去。”老者说。
那人吼叫一声后直向老者、吴行云扑来，声音惊颤着“快！快来杀我，快来杀我呀……”吴行云见他毫无招式可言，只会乱扑乱踢，心里稍宽。“你这大猢狲想死直从这顶上跃下去岂不就成了。”老者与那人周旋着，想探探他还残存着多少心智。“不行……不行……我不能那样死……你们……你们快来杀我，杀我！”“为何那样死不得，天下豪杰悄然枉死之人可多了去。”老者说。“雪……雪妹妹说不能……她说……她说……啊！”那人疯狂摇着脑袋，眼珠似乎要滚落出一般，全身极其痛苦地颤栗着。吴行云与老者左右各出一掌，使其成夹击之势，此招名叫“捕云囊”，讲究的是无论对方如何变幻，攻击的两人定能使其中招。这招术针对的是大开大合的路数，攻击的一人一掌在前攻肩头，若敌侧身回躲，另一人已掌至且两人各留一掌伺机而动堵其退路，便是云一般变化难触也可收入囊中。
那人中掌后退了几步便似是呆滞住了，吴行云正欲乘胜追击，不料那人一个暴起空中连出几十掌，竟一改之前的胡乱打法，出掌飘忽不定，欲落又起，好似芙蓉一般。“桃花依旧笑春风！”听到老者一声疾呼，吴行云立即想到江湖平泉庄。古籍有载:“建堂榭百余所，天下奇花、异卉、怪石、古松，靡不毕致。”说的正是这平泉庄，平泉庄以掌法“十二花月令”而闻名，只是素来招收女弟子，多崇尚练武修性，少参与江湖纠纷。而刚刚那人打出的“桃花依旧笑春风”正是“桃始幺”中的一式，而他一男子又是如何习得却是不得而知。吴行云提剑向掌而去，纵然掌中虚中有实、实中有虚，而他的“舞群蜂”是从蜜蜂抱团袭敌中悟出，讲究“快、密、准”三字，直接将对方所出之掌全部接下不管虚实，总能刺中对方，这招看似简单，然而对出招者的速度要求极高，吴行云的轻功本不弱也在秋风中练了七七四十九天才能落叶半点不沾身。

转眼间，那人已落了下风，老者看准时机，一招“蛇出洞”手随那人臂而动，缠绕了上去。“好啊！好啊！杀我！杀我！”那人兴奋地吼叫了起来，双手反扣直抓进老者肉里去，双脚踏出蹬起翻身，将老者去迎那刺来的一剑，吴行云剑尖一斜向那人脚尖刺去，乘力翻身倒立，一脚直踢向那人的头。那人一滑左脚向后仰去又轻飘飘地飞开了几步，这“褰衣步月踏花影”动作柔而雅，乍看竟生出几分怪异的美感来。
老者趁他施展轻功，手臂力稍松弛之际向下挣脱而去，一想到他也算是在江湖上叫得出名号的人物竟被一无名野人钳制住，不免大为光火。吴行云与老者遂使出了真功夫，而他们两人本就武功奇高，那“十二花月令”虽精妙，但与伏辰门的“纳音五行”之法相比也算不上什么无上之法了，先前吴行云与老者受挫多是因此人一改打法的出其不意加上平泉庄少理江湖之事，与武林各士相较甚少，初识此功时不甚熟悉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