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徒（残暴的伯德利二世和他的信徒哈斯维特亲王）(7)

嗤！
伯德利还算镇定只是双唇颤抖，他直直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弓箭手放了那么多箭矢，没有一支射中他。明明这些箭都是冲他来的。
绳索终于解开了，台上突然冲出来了一个人。
“陛下！”
温热的血溅了青年满身，还有的溅进了眼里，男人的头颅滚落。
伯德利眨了眨眼，他这辈子都没哭过，流下来的是血而已。
那人被一个精兵杀了，伯德利站在那里不动，哈斯维特的后背上插了五支箭矢，优雅高贵的亲王死得很狼狈，头颅滚落，尸身像个刺猬。
他从此…
再无信徒。
哈斯维特离开他了。
永远离开他了。
……
“你们可能会说哈斯维特好傻啊，都不会躲。”顾易喝了一口水，“我在这里为亲王申辩一下，他，不是不会躲，而是”
“不能躲啊…”
“信徒又怎么会让他的神明受伤？他甘愿揽下所有痛苦。”
顾易顿了顿，然后扯唇笑了一下。“其实哈斯维特也很纠结，他挺痛苦的。这个结局他早就料到了。但是他舍不得。”
“他舍不得离开他的神明，他怕他的神明没有信徒来守护，但他更怕…”
“他的神明疼痛。”

……
三年后，伯德利席卷重来，重新夺回了政权。可他不再热衷战争和事业。
身子突然一下子就垮了。
没过半年，就撒手人寰了。
侍者在为国王收拾遗物时发现了满满一房间的，未寄出的信。
落款都是希莱，而收件人是…哈斯维特。
“我不愿再做奥希德的伯德利二世，我想做哈斯维特的希莱神明…”
“再为我画幅画像吧，这次我再也不会嫌麻烦了。”
希莱·伯德利享年26岁。
哈斯维特享年30岁。
……
“我们未曾得知伯德利二世是否天性就如此残暴，但我们有幸从一位十二三的少年希莱仅存的一首诗中窥见一二。”
漫步在鲜花包围的小巷 笛声悠扬
住在蔷薇盛开的村庄 风铃叮铛
远处是孩童们的欢笑
 他们吃到了金黄的面包和甜甜的梅子酱
梦寐以求的啊
 做个无忧的少年郎
那个少年啊，再也没吃上过渴望的梅子酱…
“亲王殿下，好了吗？”精致的少年显得有些不耐烦，在众人面前冷静冷血的国王也只有在哈斯维特面前才会有少年一样的孩子气。
青年坐在画凳上，白皙修长的手指拿着画笔，哈斯维特含笑看着他，“陛下，再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