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徒（残暴的伯德利二世和他的信徒哈斯维特亲王）(5)

阳光洒在少年身上和那双深红色的眸子，“给我十年，我可以让整个大陆都是奥希德的领土。”
伯德利抬眸他看着哈斯维特，一字一顿，“但我不想，亲王。”
“但我不想。”
“我明白，我都明白，陛下。”青年单膝下跪，拉起少年的手轻吻他的指尖，宛若一个…虔诚的信徒。
轻吻指尖的意义，“愿血污永远不会沾染到您的指尖。”
少年笑着抽回了手，“算了吧。”
伯德利俯下身子看着他，指着自己的眼睛，阳光下那双眸子是深红色的，很纯粹，像是昂贵无价的红宝石。
“看到了吗？”
喉结滚动，他轻声道，“看到了。”
少年挺直身子，“三天之后攻打沃林森。”
“是，我的陛下。”
这是初春的第一场战役，奥希德大帝战无不胜。
伯德利心情很好，回城的途中让战士们休整一下，自己和哈斯维特骑着马溜了溜。
初春的泥土带着淡淡的青草香，伯德利很喜欢这个味道，他拉着马慢悠悠地在前面走，哈斯维特在后面跟着。
“亲王已经二十六岁了，该找个妻子了。”微风吻过少年，伯德利舒服地眯起了眼。
哈斯维特盯着少年清瘦的背影，微风吹起了少年额前的碎发，让这位暴君竟凭空生出了几分活泼。

“陛下听说过天主教吗？”
“嗯？古欧洲的天主教？”
“天主教的神职人员被视作上帝的信使，他们一生都不结婚。”
“所以呢？”少年的马靴踢了踢马，小跑起来。
青年见状双腿一夹马腹，跟上了伯德利。
微风急促，青年的声音低沉也略带急促。
“我愿一生追随您，陛下。”
伯德利回眸，声音微扬，“我于亲王是什么？”
是君，是臣，是主，是仆。
但是哈斯维特不想说。
“您于我，是毕生的信仰，是我一生追随的神明，是生来的意义。”心脏在疯狂跳动应和着青年的话，血液在沸腾，它们皆因他的神明而起。
伯德利二十三岁，奥希德即将占领整个西方大陆，而此刻伯德利突然重病，连政务都无法处理。
“亲王殿下，陛下唤您。”侍者低头行礼，哈斯维特起身放下手里的政务。
“陛下。”
青年那双红宝石一样的眸子失去了光泽，面色苍白，显然病得不轻。
伯德利死死地攥着哈斯维特的手，“亲王还记得八年前我对你说的话吗？”
别辜负我。
男人垂眸轻吻病榻上青年的指尖，“我誓死追随陛下，绝不离开。”温柔而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