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街（中）

“客官！客官！”
我不知在围场前呆立了多久，直到嘴里的销烟味渐渐淡去，直到嘴里的那枚弹壳中只能唑出铜的味道，因为只有到了这个时候我才能对面前的马脸鬼好好说话。
“我没钱，走了。”
转身背向那围场的大门，我紧了紧肩膀上的步枪背带迈步走开了，本以为可以立刻离开这个不属于我的世界，却在我经过一个拐角的时候又撞上了一个久候多时的马脸鬼。
“客官，别急着走啊。”
“你……”
“小的是添水的，俗话说的好，远水难解近渴啊。”
我左右打量将眼前这个容貌、衣着、形态皆与前两只马脸鬼一模一样的家伙看了个仔细，他比之前两位多了一样“装饰品”，他的两只耳朵里似乎塞着金闪闪的东西，灯光之下一闪一亮很是惹眼。
“添水的究竟干些什么？”
马脸鬼一边维持着笑容一边用右手从右耳朵里掏出一枚金质的孔方先生，说道：“我呀就是干这个的，这一钱值半锭银，街里街外认兑认换，一天只要三分利。若是手头紧我这还有一钱，两钱一起借一天两分半。”
我笑着用右手握拳将马脸鬼伸过来的右手顶开了，一边咋舌一边摇头道：“你找错人了，你看我全身上下值那三分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