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生命(3)

晚上十点，妈妈在微信上打来电话。视频那头，妈妈的眼眶明显发红。
“奶奶……有点严重！我可能暂时回不来了……”
画面一转，飞看到奶奶躺在白病床上，妈妈靠近奶奶，他只听到了一个声音。这是沉重的呼吸声，听起来像人睡觉的呼吸声，其实奶奶正处于昏迷状态。镜头转回去，飞看到心率显示“79”。“喂，喂！去吃饭啊！”视频里传来二婶的声音。妈妈静默良久，终于长叹一口气，挂断了电话。飞终于感觉慌了。
〔二〕
在第八个闹铃的“咆哮”声下，飞睁开了眼睛。把程叫起来，刷牙、洗脸，“操作”完成后，发现程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多亏昨天晚上留下的剩菜！吃完这些，差不多到时间了，他和程牵着手赶往学校。
“为什么感觉和有妈妈在没区别呢？”飞记得前年一月妈妈回湖南时，爸爸照看他们俩，生活上的事情他们是不能自理的。晚上写完作业，忘记收拾书包，等第二天准备去学校时才发现“凌乱”的桌面和掏空的书包；爸爸主要给他们烧饭，监督他们写作业，其他事情要他们自己处理。等到妈妈回来，看到的是一团糟。

现在，不知道是什么作用，飞居然感觉到大有改善。“这是因为是岁月推移、心理建强呢，还是由于是青春独有、独立潜质呢？”他不知道，但这反映出来了一个好的趋势。
当夜，程在厨房橱柜里面发现了一箱方便面，里面足足有24袋方便面，直接解决了他们的吃饭问题。
这种生活暗藏着危险。
第五天，也就是五月二十二日，总算到了周六，他们关闭所有闹钟，睡到自然醒，然后像往常一样准备泡面早餐。程把配料加好，飞接着泡面盒向里面加饮水机的开水。“彭——”饮水机里面忽然传出一声巨响，接着破碎声、电流声、水声交织在一起，在饮水机内部乱作一团。飞和程吓坏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做。还是程眼疾手快，迅速找到电源切断，饮水机内只有哗啦啦的水流声。忽然又一声炸响，水从饮水机下面漏了下来。
“完了！这样流下去是停不下来的！”饮水机出故障时正是它进水时，水阀还没关闭，饮水机却还在进水，水流了出来，就会没休止地流下去。
飞和程没办法了，只好求助爸爸。爸爸在电话里说，没事，我会在这里帮你解决。不久，饮水机不再滴水，原来是爸爸联系了工作人员，是工作人员关闭了厨房水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