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波北仑往事（七）

上车后，司机问我们去哪，我说：“去大气。”他问：“大气什么地方？”我说：“顺路开，到时候会让你停的。”他看到坐在副驾驶的杨立手里的刀上还有血，就讨好地说：“我什么都没看到啊！”杨立说：“听这话就知道老板不仅会做生意，而且能长寿。”司机就来劲地顺着话说：“其实我蛮佩服你们这种人的，讲义气！我年轻的时候也经常打架，最讨厌那种打不过就报警的人……就算有警察问到我，我就说几个小年轻人去大气开房，每天那么多人，我哪记得是谁。”杨立听了他后面这话，就皱着眉问：“难道坐你车的男男女女都是去大气开房的？”他说：“大多数都是，那里没房间了，就到大气来。”杨立看了看我们，对他说：“你说这话恶不恶心？那个是我哥，那个是我嫂子。”司机感觉刚才说话太草率了，就连连说：“我说错话了，兄弟莫怪…”杨立说：“我们也就打打架，那种不要脸的事，我们从来不做！
”
在路上，我们分几次把家伙扔进了深草丛里。
到大气的一个小广场附近，我们下了车。这里有很多跳广场舞的，其实也算个小公园了。我们走进去，到人少的地方，王娅就看我的伤，发现我右胳膊肿的厉害，就哭了，说：“去医院看看吧。”我说：“没事，先谈正事。”我问她有没有受伤，她说没事。我问刘刚杨立怎么样。杨立说：“还好，我跟你一样，伤大多都是刘刚的人打的。”刘刚只说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