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之裂，人间开花》Chapter1 落梦（Drop）(17)

她闭着眼，顺势靠在我的肩上，纯白色的衬衫上还留有几处被泪水所浸湿的痕迹，微微压迫着胸部的纽扣随着呼吸缓缓地起伏着，送出一阵又一阵酒气。
如此近距离地一直看着她，这还是第一次。
她的眼睛很大，眼窝深陷，眉骨突出，不过此刻她原本就比常人要大的双眼哭肿之后看上去着实有些好笑；两眼之间的鼻梁虽不如明星一般挺拔，但也不塌，显露出一股似水般的温柔；小且圆的鼻翼之下是一张乖巧的小嘴，就算没有涂口红，依旧气色十足。
“听得到么？”。
她不知道是点了点头还是摇了摇头，不过这不重要。
“你家在哪？”
她半天没有反应，我用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

“你不会睡着了吧？”
她像小孩子不高兴了似的皱了皱眉，嘴里开始小声地念叨着什么。
“旅——馆——”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并没有给我二次确认的机会，死死地睡了过去。
好不容易叫到一辆网约车，软件上却显示着司机师傅大约在二十分钟后到达。
我们这里入夜后气温会比白天低不少，晚上出门要披一件外套才不会感到不舒服。我并没有觉得冷，倒是她向我怀里钻了钻，我感受着透过她皮肤散失出的热量，原本有些焦虑的心情也平复了下来。相比独自躺在床上看着黑黢黢的天花板，在空虚和恐惧的伴随下入睡，我更享受此时此刻难得的温暖。
虽然它根本不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