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四周年】山河不足重
只是在南洋燥热的空气里动了一个念头。
从来不是勤勉的人,得过且过久了,就更惫懒拖延。即便如此,虚度过足够久的时日,于所剩不多的良心摧磨下,终于还是打算做些事。
笔头便在这时候重新提起。
上一次写东西是什么时候,已像是梦醒时呱呱大叫的怪鸟,犹疑着它还在枝头的,伸出乱蓬蓬浑噩噩脑袋一看,只几丛肆意张开的绿植横在眼前,连羽毛都未曾见到。
疏离至此,最开始闪过再次提笔想法之时所感到的可笑荒唐,也就并非矫揉造作,毫无来由的自怨,确乎疑心着罢写太久后,究竟还有几分从前不值一提的灵性尚存。
直到真正动笔前,仍觉得这不过是一个突如其来的,癫狂离乱的痴人呓语,或许明日就会忘得干净,而回到千篇一律的往复中。
却没想到一写就写了一年。
便也因此明白了一件事:
写作是如何也放不下的,钟爱的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