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第二卷 第十五章 《江面天际 永不相融》(3)

“好浪漫的传说。”
“是啊，很浪漫，久而久之，黄浦江的尽头与天的起始连在了一起，但尽管二者的关系如此亲密，天也没有进入江水，江水也没有涉足天际，二者在亲密间保持着分寸，互相依存，共度千年。”
乐正绫点了点头，她明白龙牙是什么意思。
“可能这对江与天来说很残忍，但现实就是如此，倘若江天混杂，那世界肯定要面临一场浩劫。”
乐正绫呆呆地望向远方，她的视线拉长，目光有些涣散，眼边的灯光也开始虚幻，一切又进入了朦胧的世界。
“真的一点点机会也没有吗？”乐正绫还是问了一句。
龙牙摇了摇头，没出声。
乐正绫宛如背后长眼一样，脸上的表情慢慢凝固了。
龙牙能从她的侧脸看出，她的脸色很难看，但是他没有办法，这是乐正绫迟早要面对的事情。
“喜欢一个人有错吗？”
“没有错。”龙牙说。
“那我错在哪里？”
“每个人都有权利喜欢别人，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喜欢的人，这世上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理由，让两个相爱的人最后走不到一起，这是十分正常的事情，所以如何控制住自己的喜欢，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但是……”
“而且。”龙牙打断了乐正绫：“你仔细想一下，你对我的感情，究竟是男女之情，还是对亲人、对男性长辈的喜欢，我想应该是后者，因为我正承担着你童年缺失的父亲的影子。”

“我……”
“所以绫的这种喜欢，大概是和喜欢父亲一样，并不是男女朋友的喜欢，而至于绫看不得我和墨清弦在一起，大概是占有欲在作怪，总而言之，大概没有到非要和我谈恋爱的地步吧。”
龙牙头头是道，乐正绫也不敢否认，至少，她不知道什么叫“男女之情”，也不知道什么叫“对父亲的喜爱”，但龙牙这么说了，她也不能反驳。
她重新开始走动，她在前面走，龙牙跟在她的身后。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这是两人共同的想法，但谁也没有说出口。
乐正绫几次想开口找话题，但是话卡在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两人保持着沉默，直到龙牙的手机响起。
“喂，你好，请问哪位？”
“哦，说，怎么了？”
“什么？那严重吗？报警了吗？”
“哦，好，好，我这就联系，我马上也到，马上就来，嗯，好。”
龙牙挂断了手机，追上了一直在听的乐正绫。
“学校那边有个学生出事了，我得赶过去一趟，我给你打车，你自己回家吧？”
乐正绫摇了摇头：“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会回去的。”
“你……别又像上次一样出去玩。”
“不会的，放心吧。”乐正绫摇了摇头，然后用手机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