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风】江湖(6)

白天的一具“尸体”正身形僵硬地站着，一把泛着冷光的剑横在他脖颈处，剑的主人正是李二。
李二将剑刃又向下压了压，在那人脖颈处划出一道口子：“你是什么人?”
那人佩剑落在脚边，紧紧攥着拳头，似是没想到自己会被算计，也没想到李二不是个哑巴。
祁岁抱臂站在一边：“兄弟，你可真敬业，为了装尸体，把自己都给弄成了这个鬼样子。”
那人冷哼一声。
李二继续问：“那些人是不是你杀的?”
听了这话，那个人终于有了些反应。他咧开嘴，扯出一个略显狰狞的笑：“我说不是，你们信吗？”
祁岁哼笑一声：“不是？那你为什么白天听了我故意说的话，急着赶来找这水神像？想要销毁证据么？”
那人却不回答了。
祁岁向李二使了个眼色，李二点点头，一个手刀劈在那人后颈，将他劈晕了过去。
祁岁抚掌：“干脆利落。喂，你怎么不装了，哑巴?”
他想了想，又笑了起来，这次是嘲笑：“李二，好名字啊，你怎么想到的？”
曾经的“李二”，如今的郁清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拜你所赐。我的木牌，拿来。”

祁岁将那刻着镇魂司的木牌掏出来递给他，颇为惊讶地道：“这是你的？我在路上捡到了，忘了还，嘿嘿。”
郁清泷冷声道：“别装了，我信你？说吧，为什么抢我任务？”
“这不是没钱了嘛，”祁岁笑嘻嘻，“赚点钱买酒喝。谁能想到，你自己又找来了。我本想干完这票再偷偷把木牌还回去的。”
郁清泷转而冷笑：“那个陈老爷会放心让你帮他查这件事？恕我直言，你在江湖上的名声可不太好。”
祁岁“哦”了一声，淡定道：“我告诉他，我在这儿的消息没几天就会传开来，为了避嫌，到时候镇魂司可没人愿意干这趟苦差事。要么你交钱我来干，要么我离开你没命，自己选。”
“……”
“说正经的，白天那时你怎么发现这是个活人的?”祁岁问。
郁清泷擦拭着佩剑：“听气息。”
“哦！”祁岁了然，“你耳朵好使。”
他踢了踢那晕倒的家伙：“莫非那些人都是这家伙杀的?他是怎么把尸体弄成那个鬼样子的?”
郁清泷皱了皱眉：“具体是不是还需要再查。明天先把他假死的事告诉那个盐商。”
“这好说，”祁岁笑了笑，“不过我还想再好好看看这水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