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欲弄清风 终章（染羡/冲羡/ABO虐恋情深/肖战水仙）(4)

“羡羡，你醒了？”坐在塌边的人侧身看了过来。
“墨...染...”，还未完全清醒的人愣愣地转过头，打量着屋子里的一切。明黄的床幔，蟠龙的挂钩，没有鬼差，没有阴曹地府，他尚在人间。
“你睡了五天了，可感觉好些了”，说话的人很温柔，是他熟悉的，却又令他觉得陌生。
抬手抚上一侧北堂墨染金色的衣摆，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腾云而出。
“恭喜王爷，登临至尊”，少年沙哑着声音开口，眼底划过一抹不为人知的痛楚。
“羡羡，见到我，开心吗？”粗粝了不少的手掌摩挲上魏无羡的唇畔。
躺着的人不由自主想要躲开，却在下一瞬被人掐住下颌，动弹不得。
“为何要躲着我？为何不肯和我派来的暗卫离开？羡羡，我想听你解释”，温柔的眸光寒下来，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
唇畔微启，想要开口，却在越来越烈的刺痛中，消散开来，“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只是我不想离开罢了。陛下若是要罚，罚我一人就好，不要牵连他人。还有...霖儿尚小，身体虚弱，日后请陛下多怜惜他几分。”
“霖儿？哪儿来得霖儿。”
北堂墨染淡漠地看着榻上之人瞬间涌上的惊恐表情，一字一字开了口，“霖儿？是林间初遇，一眼入心；还是雨后一别，再难相忘。”

“北堂墨染你疯了，那是你的孩子！”爬起身的人一拳又一拳狠狠砸在北堂墨染身上，眼泪不住滑落。
“羡羡”，用力钳住魏无羡双手，一把将人扯入怀里，“你糊涂了，我们的孩子叫羽儿，这个世上从未有过霖儿，明白吗？”
哭到脱力的人，不住打着颤，后背男人的手掌一下一下顺着气。
“还有，疾冲死了。我把他的尸首悬在城门，让万民鞭笞，他不会再出现了。”
“他是你弟弟啊！北堂墨染，他是你弟弟！”
“他夺我妻儿，害我性命，我与他不共戴天，羡羡从今往后，不要再想着他了！我会对你好，比他好千倍万倍！”
声嘶力竭地吼出心中的愤怒，生死之间面不改色的人红了眼眶，“你是我的宸王妃，不是他的君后，天下无人见过他的君后，他的君后已经死了，随他一起死了！！”
哭泣的人征愣住，脑海中忽然忆起那人命令自己除了在他面前任何时候都不得取下面具。那人不是在意礼义廉耻之人，却从不肯让他暴露身份。或许，那人从很早前就料到了有这一天，给他留了一条退路。
用一条命换片刻相守，值得吗？
无人能够回答。
可棋局已定，胜负已分，一切都回不了头了。
...
桌案旁，两人面对面站着，案面上放着一壶酒，一只酒盅，和一个长形的墨色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