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欲弄清风 终章（染羡/冲羡/ABO虐恋情深/肖战水仙）(3)

蜡烛一点一点燃着，红色的泪珠越积越多，挂满烛台。
京城的城门被打开，街道两侧的百姓齐声高呼，整齐划一的队伍走了进来。而此时，鸾凤殿两人肩并肩坐在花树下。
漆黑的笛子凑在魏无羡唇畔，哀婉的笛音飘荡在空中。
一侧的疾冲脸带笑意看着他，神情是许久未有的平和。血液顺着鼻孔、眼眶、唇畔冒了出来，落进泥里。
笛音越来越不稳，犹如婴孩的哭声呜呜咽咽。
一曲终了，已是泪眼朦胧。
“怎么还和以前一样爱哭啊”，半阖着眼的人，断断续续说着，费力抬起手抹了抹魏无羡一片湿润的脸颊，“别哭了，都成花脸猫了。”
“以后...不能再给你...擦眼泪了...要好好...活着。”
他肯定不会让你死的，这条黄泉路我还是要一个人走的，不过，这样我已经满足了。羡羡，对不起，我又一次要丢下你了。只不过这一次，我不希望你再追上来了
努力冲着不停抽噎的人笑了笑，手无力地垂向地上，半阖着的眼慢慢闭上。
“我喜欢的！”
魏无羡紧紧抱住疾冲，一遍一遍大声哭喊道。
逝去的人不知道有没有听清这句等待一生的答案，诺干年前，如果他听到这句答案，大概会欢喜的几天无法入睡，如今却紧紧的闭上了双目，垂下的手中，一只已经被血染黑的兔子滚了出来。

皇宫门前，一身轻甲的人骑在马上，守卫的禁军放下剑戟，跪了下来。
空旷的御道上，一身素色衣衫的道人立着。北堂墨染抬手，止住身后将士的步伐，独自一人跟了上去。
院子里，两人倒在地上，一个面带笑容，头枕在少年肩头，脸色青白，没了气息；另一个手边落着一根漆黑的笛子，唇角挂着血丝，胸口还有起伏。
“羡羡！”
“陛下放心，阿羡无事。陛下以命试出来的解药，终是留了他一线生机，可这生机不知于他是幸还是不幸。”
紧紧揽着魏无羡的皇帝并未回答。
“废帝在罪己诏中，坦诚了疾家当年所犯下的罪过，还了李家清白。我的心愿已了，就此别过。”
转身离开，提步之际，顿了顿，“陛下，阿羡受的苦太多，往后余生望您能够善待他。废帝立他为后，可朝中、宫廷并未有人真正见过他的模样，您若是愿意，他便还是清白的。洗尘毁了他的身体，却并未真正洗去他的标记，您将我给您的药水抹在他的颈后，被遮住的桃花印记便会出来了。”
“谢谢。”
“若陛下真想谢我，就对无辜受累的天下苍生好一些吧，不要再让累累白骨堆满西陵山河。”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昏睡几天的人缓缓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