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小说】《穹顶》（1）(7)

老人从茶几上拾起茶壶来，再给你倒了一杯茶，你将这温热的饮料大口喝下去，血压上涨带来的激动感才渐渐不那么让人难受。
“其实您大可以不用如此费事地去翻箱倒柜的。”片刻后，你看着老人将突击步枪从匣子中摸出来，用湿布细致地擦拭时，你笑着如是说道，“为何不摆一摆长者的架子，权当讲一些故事给别人呢？”
“我不觉得是这样的。”老人也轻轻笑着摇了摇头，“相较于行动，我并不喜欢说话——有一位伟人说的好：‘当我沉默的时候，觉得很充实；当我开口说话时，就感到了空虚。’不过，其实我也很好奇，你又是怎样的身份呢？”
你愣了愣，“这不方便说。”你回答道。
老人点了点头，“不过，看你的样子……是想继续了解什么吗？”
“是的。”你立刻说道，“您能讲一下您自己的那些故事吗？我……我很好奇……准确来说，在见识了刚才那些东西之后，没人能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老人呵呵地笑了起来，“好奇心就和欲望是一样的，不是吗？当你了解的越多，想要知道的也就越多，一直水涨船高下去。”
你挠了挠自己的头。
“你很年轻，也和我年轻时一样爱耍滑，你想了解我，却并不想我了解你——这可不公平啊。”老人善意地笑着，“但也不是不能理解，我只是个行将就木的老骨头，你不同，我的故事就像瓦罐里的水，已经装满了，没必要再去听闻与收集了，而你则需要，这种人生的阅历是对你最好的启迪。”
“不过，我倒也正有此意，把我的故事讲出来。”
他将突击步枪放回匣子里，“你知道这是什么枪么？”他问。
“NVHs－14模块化突击步枪，至少是五十年前的产物了。”你回答道，“您是在那个时候参军的吗？”
“不是，是更早。”老人摇头，“事实上，假如要把我这件事从头到尾细细道来，至少要从历史讲起——从将近一百年前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