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卑未敢忘忧国(2)

“把情绪藏进粉墨里，这样，别人就看不出来了。”
姐姐淡淡的说道。
阿文看着姐姐，说：“姐姐，该上场了。”
姐姐说：“知道了。阿文，你过来，姐姐跟你说件事儿。”
阿文走到姐姐跟前，姐姐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他。
“那我放完火后，姐姐怎么办，和我一起走吗？”
姐姐笑着说：“和你一起走啊。”阿文信了。
阿文没有注意，那笑容里藏着不舍。
“好了，我上台去了。”
台上姐姐唱着，台下日本人听着。
“
遍青山啼红了杜鹃，
那荼蘼外烟丝醉软，
那牡丹虽好，他春归怎占的先?
闲凝眄生生燕语明如剪，
听呖呖莺声溜的圆。”台上的“杜丽娘”唱到这儿，突然大吼一声“放火！”
戏院周围顿时然起了火。
那些日本人看到这火，才记得要扑灭，但为时过晚。
而阿文，早已逃出了戏院，他刚想起来，姐姐是不会和自己走的。
姐姐，她会把戏唱完才走。
阿文这才明白，姐姐早已决定与敌人同归于尽了，所以，她才不会拒绝敌人的要求。
“小试宜春面。
春呵春! 得和你两流连。
春去如何遣?
恁般天气，好困人也……”戏院烧了，戏却没停。
阿文看着漫天的火光，听着远处的唱戏声。
泪，早已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