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卑未敢忘忧国

南大街。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婉转的戏腔从街上的戏院传来。阿文看着台上的背影，想着自己跟姐姐学了八年戏，却从来没有上过一次台，心里觉得很不舒服。
“姐姐什么时候唱完啊……”阿文在台后嘀咕。
“啊……………”
“阿文！”姐姐的声音传来。
“啊，姐姐，怎么了？”阿文拿着水杯问。
“日本人来了。”
“什么？！”阿文大吃一惊，手里的水杯掉到地上，碎了。
姐姐的表情到是很平静，说：“阿文，我教你唱的《牡丹亭》还会吗？”
“会啊。”阿文答。
“唱一遍。”
阿文便唱了起来。
唱的时候，阿文发现，姐姐的眼晴一直盯着远处，咬着嘴唇，眼神愤恨。
他感到很奇怪，便朝姐姐看的方向看去。
结果，看到了日本人强家劫舍，烧杀抢掠。他和姐姐听不到声音，只看到火光和血。
当年十三岁的阿文看到这一切，吓得哭出来。而旁边的姐姐，嘴唇早已咬破，血流了出来。
从那以后，阿文每一次看到姐姐在众人面前都带着面具一样的笑容。而独自一人时，则咬着嘴唇，一脸愤恨，只有在他唱戏时才会平静下来。
然而，四天后，日本人来到了戏院，找到了姐姐，并让姐姐为他们唱一场。
姐姐并没有拒绝，这让阿文很奇怪。
台后，姐姐化着妆。
姐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