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拉见闻录（四）黑暗下的众生·中(2)

当然，或许老鼠在卡西米尔的待遇要好些，反正在炎国乡下村落里老鼠的地位高不到哪去，我刚被宗家一脚踹出来而后向北流浪时，打一个在田间插秧的老大爷那儿学到了这句俚语。当时是什么情况来着？我怎么会和一个老大爷攀谈上的？
“屁，我是住不惯吃饭吗？来这儿将近一年了，一个胸大腰细的性感妹子没进来，倒是进来出去了多少大老爷们儿，我下面的老二憋得慌！”老头儿提喽提喽他的蓝灰布裤衩，一双昏黄的老眼在这时一谈到异性就两眼发光。
闻此一句，我不禁感叹：“真是老当益壮。”
“又是什么狗屁意思？骂我呢小子？”

我刚要解释，小布丁从床板上爬起来就问了一句：“为什么要打老鼠？”
老头儿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乖乖啊，你啥时候醒的啊？”
小布丁眨眨眼：“一直都醒的，今天睡不着，哎，爷爷，老二又是什么意思？是你的弟弟吗？”
有个人小声嘀咕了一句：“某种意义上讲，孩子没猜错。”
老头儿的脸垮了下来，一声不吭地站起来要去收拾那个人，那家伙立刻“认怂”：“老大爷，我可不和你动手，我收不住劲儿啊，这儿把你打伤了，也没地方给你治呦。”
怎料得老头儿也没真动手的打算，但见他双唇微抿，鼻腔进气，“咳”地一声一口浓痰喷射而出，正中那人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