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璧衡】辞天阙14(3)

傅红雪答：“初次毒发是服药后两月，均是午夜发作，初时心口剧痛，痛不可抑，吐出一口血后便会晕过去，一个时辰左右醒来，疼痛渐消。之后每两月发作一次，症状相同，直至今岁变为一月一次，疼痛倒是有所减轻，只是晕的时日变长，约两个时辰。”
花无谢在旁道：“今次发作又提前三日。”傅红雪诧异的看着他，想不到他竟如此细心。花无谢顾不上他，只紧紧盯着许攸的一举一动，见他的眉头皱起，心也跟着揪起。
许攸切完脉，表情凝重：“我没有听过这种毒，也未在医书中见过相似之毒，若我没猜错，应是人现制。按照毒发频率推断，下毒之人初衷应是借由此毒控制雪大哥，在他手里应有一批解药，按时给你服下可缓解毒发。”
傅红雪摇头:“我不知道，我中毒后便流落到边城。”
许攸点头:“我猜，若不按时服用解药，会对你有一定的影响。”
花无谢急道:“有何影响？”
许攸道:“但凡控制人的毒药都很霸道，轻则让人痛不欲生，重则毁人心智甚至丧命。雪大哥至今除疼痛外再无其余病症，一则是及时吐出来，二则是服下的解毒药。要彻底解毒，两种办法，一是寻制药人拿毒药方子，二是寻雪大哥的兄弟拿到解毒药方子。这解毒药能克制雪大哥之毒，其中必有对症之药，我便可根据解毒药的方子方逐一改进，直至寻到解毒办法为止。”

花无谢喃喃道:“寻制毒人是最快的办法。”他抬头看着傅红雪肯定道:“你知晓是谁制的毒。”
傅红雪沉默，这注定是一盘死局！制毒人应是温明远，此人阴险毒辣，必不愿说出药方，即便逼问出方子带回南燕给许攸验明真伪，这一来一回不说其中艰辛，又会耽搁多少时日？就算捉住温明远，又如何带他突破重围回到南燕？更别提傅红雪此生不愿再踏足北越皇城。可总不能带着许攸去北越等着辨认温明远的药方，谁又能拿许攸的命作赌？因此傅红雪不会也不能说出制毒人。
至于第二种方法，叶开在自己身边多年，认识的人傅红雪很清楚，解毒药只能是杨开泰给的。杨开泰乃西楚人，显而易见，药也来自西楚，他奉谁之命见机行事，傅红雪心知肚明，便更不能说出来，花无谢若知晓，定会去查，到时惊动了西楚那边……傅红雪不敢赌，阿雪可以在花无谢身边相伴，傅红雪却绝不能出现南燕。北越不会放任自己出现他国，楚凌也不会坐视不理，到时别说自己不能呆在无谢身边，便是南燕也会陷入无尽战火，这是傅红雪宁死也不愿看到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