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风】重启元末（二）：途中轶事(2)

“二哥，你为什么说是被姑娘打的？”憨厚的老四紧接着补刀。
“废话，你也不想想方圆几里地，除了你二哥我，谁打得过老三，一定是姑娘让老三不敢还手，生生挨了一巴掌。”话音刚落，陈友谅和阿哥额头又生黑线，老幺在老二开口前已经进入了谁也别理我的状态，唯有老四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阿哥一看老四似乎还欲举刀，连忙别过话题，问向陈友谅：“老三，梦到什么了？魇的那么厉害，被你吓坏了！”
陈友谅正想和兄弟几个谈谈这个事情，正想着怎么开口，阿哥却正好递了个枕头，于是稍加思索，回答道：“梦到黄河水灾了，伏尸处处，饿殍遍野，瘟疫蔓延，易子而食，随处可见。”停顿了一下，陈友谅观察到兄弟几人的面色逐渐凝重，就连老幺也把脸从碗中拿了出来，继续说道：“还梦到北方有人反了，打的明教的旗号，自称明王。”话音刚落，阿哥脸色怵然一惊，陈友谅察觉后觉得阿哥肯定是知道点什么，七年后的事情，必定是从今年开春黄河决堤时就开始酝酿的，也许，是更早。
“老三，吃饭呢不说这些了，一会吃完饭陪阿哥练练，有日子没考校你了，看看拿了几个月的笔的手上还有没有劲了。”说罢，便埋头吃饭，不再言语，老二似乎还想问些什么，闻言也就此作罢。

饭毕，老二去拾掇碗筷，老四老幺收了桌凳继续练功去了，陈友谅则和阿哥比试了一番，趁着天还没黑，两人一合计，准备出门溜溜弯，一前一后的上了街。
“老三，你觉得父亲让我们从小读书习武，意在何为？”阿哥在前面走着率先提问。
“强身健体，锄强扶弱。”陈友谅没有犹豫便回答道。
“还有呢？”阿哥沉吟了一下又问道。
“等待时机！”陈友谅也是稍作沉吟才回答，阿哥闻言毫不惊讶，没有追问什么时机，似乎知道陈友谅话中所指，似乎也知道陈友谅一定会这样回答。
“怎么看现在的大元？”阿哥又走了数十步才缓慢发问。
“官僚压迫，土地兼并，利益集团和统治阶级将全天下攫为己有，积弊丛生，灾荒连年，瘟疫流行，民不聊生，该亡！”陈友谅胸中那股莫名情绪又出现了，带着愤懑狠狠地批判了当今朝廷和社会。
阿哥被陈友谅的话惊到发愣，但随即却是开怀大笑，拉着陈友谅的胳膊快步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说：“老三，你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知道，哈哈哈，回家喝酒去，我们好好聊聊，明天我们出发去见父亲，阿哥和父亲去带你见一个人。”
陈友谅闻言心中一动，脑盖中迅速划过几个名字，但都被他一一否定了，想罢，他也没再问什么，说了句：“都听阿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