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者记录》第4章·晋升(4)

睁开眼，许弈觉从椅子上醒来，第一眼所见墙上挂钟显示的时间仍是九点整，方才一切仿佛只是场梦，他甚至怀疑选拔是否真的开始过。
许弈觉还蒙在鼓里，只能先起身离开房间，皱眉走向外面，却在走廊拐角与一位两鬓斑白、行色匆匆的中年男人撞了个满怀。
甚至来不及道歉，对方已闪身离开，许弈觉只瞄到一眼对方的脸，莫名感觉熟悉。
恐怕是错觉，眼下精神有些衰弱。
他走出大楼，尽量避开那些身着红衣的人。
今天的叁城热闹胜于以往，来自神州各地的人或喜或忧，将马路堵了个水泄不通。
许弈觉一度遭人流吞没，挣扎着脱身回到住处后却发现韩吾一人占据整张沙发，嘴里叼了根未点的烟。
“恭喜，听说你通过了”打火机在指间旋转，最后还是收入口袋，“表现很亮眼？这儿的局长指名要见你。”
见许弈觉没什么精力，韩吾又接下去：“明早九点分局二零四间，别迟到。”消息带到，腾身径直出门。

又只剩许弈觉一人，孤独使不算宽敞的室内显得空寂。寒意自脚底起，他走往阳台。
太阳西斜没入云层，最后一丝光芒也带不来什么温度。
扪心自问认识周旭他们也就一个月，萍水相逢而已，自己又为何牵肠挂肚？他似乎有点明白了。
不想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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靡靡之音不绝于耳，室内缭乱的灯光不断变换。
朱瑞至揽着女友习月随意斜躺，让身子完全陷入沙发，他是叁城最大会所的贵宾。
最奇怪的贵宾。工作人员如此评价。
作为挂名副局长，还有个资历超深的老爹，朱瑞至有的是资本挥霍，他热衷于同一群狐朋狗友整日吃喝玩乐。
喜欢被众人簇拥，哪怕知道旁人谄媚是为捞得好处也乐在其中。
朱瑞至如此向老爸解释，而后者总一言不发。
老爹根本不懂，只在想方设法善后。每每想来朱瑞至都有点失落，不过很快就把烦恼抛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