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夫妇（五）(2)

这时，听到了有陌生人的脚步声从地板传来，鹿夫人从水中探出身子，伸出右手抓住了自己的浴袍，穿戴好之后又用毛巾挽起自己的头发，走向正厅。
她走下楼梯的时候，看到一个士兵从正门走了出去，马宅的仆人将手里的信件递给了鹿夫人。微笑之后拆开信件。鹿夫人的心里仿佛像是一阵烟花爆裂，欢乐伴随着火焰从自己的胸腔深处喷咋开来，熏人的快乐冲顶自己的脑子。仿佛刚刚那个窒息的幼崽被这个消息压入了泥潭之中，只剩几个泥泡泡浮出表面，随后爆破。
马部长回到自己的宅邸，让仆人们都回家之后走向浴室。
浴室里的水雾像是积攒已久的碳酸，在打开出逃口的一瞬间泻出，混入正常的空气中。马部长看向浴缸中的鹿夫人，她依旧优雅得像是月光一般。“恭喜，成为了国防部长啊。”鹿夫人先开口打断了马部长脑海里混沌的想法。“看来做的很干净啊，国王都没有任何怀疑。”说着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不知是为何，红色的眼线像是已经长在了她的眼睛里。
“呵，轮不到你这个贱人来评价。”说着坐在浴缸边沿，侧身看着她。“哦？是吗？那你是打算什么时候做掉我这个，非、黑、非、白、的动物啊？”鹿夫人一只手抚上马部长的小臂，挑逗地说着。马部长一吓，立马转身掐住她纤细的脖子。鹿夫人不适地从声带里挤出一点微弱的细吟。“你怎么知道的？”马部长说着，手上的力气暗暗增重。

鹿夫人没有挣扎，而是用手不停地拍他的小臂。马部长松开一点之后，她轻柔地说着：“永远不要再日记里留下证据啊，亲爱的。”
马部长从眼睛里射出一束冷冽地视线，但是鹿夫人有马上说：“但是这也不是一件坏事，确实不是所有动物都配活着。”他听到这一句之后突然来了兴趣。双手的力气柔软了下来。问到：“为什么不配？”
“哼，这个世界从内里就已经烂的不行了。总有一天，战争会开始。污秽会瞬间荡然无存的。”说罢，鹿夫人沉入水底，又从水里浮现。水珠从她的角、脸、耳坠落，晶莹剔透。褐色的眼睛似乎透着一丝红色的光。
突然，马部长被她拉入水池之中，反应速度极快的他很快支撑住了自己的身体，看向面前距离自己不到3厘米的鹿夫人，不耐烦爬上眉间。“我可以保证你不会死于叛国，先生。”鹿夫人寒冷的声音说出这些信息，像是盘算首饰价钱一般毫无感情。
“但请你一定要使出浑身解数来达到我们两个人共同的目的。不论是使用什么方式，我们都要出席这场死亡盛宴。”
他们之间的黑色，黑的像炭，黑的像地狱深处，黑的像是心底的欲望。
白色，白的像雪，白的像新的布料，白的像是月光的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