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巨塔之上展开翅膀（二）(2)

果然有所有缓解。
“很管用的。”李火花说，他其实想问你待得好好的，怎么又出来了……
周菲亚的AI正在重启，要断电一阵，舱内的空气没有流通了——她只好出来，看着有些发黄的塑料小瓶，问：“这药多久了？你怎么……”
“队里发的，我也不知道多久——习惯就好了，我一开始也咳嗽。”
“什么队？”
“拓荒队。”
“那个部门管你们？”
“资源部……后勤部，或者运安部？”李火花回答，“我也不知道我们受谁管。”
她轻咳一声，继续问道：“这是哪儿？”
“塔外西北六十公里。”李火花顿了一下，加了一句，“另一个世界。”
穿越剧早就不流行了，她轻笑出声：“我穿越了？”
“我猜的。”
“到底是哪儿？”
她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好像有点不高兴。李火花想了想，老老实实地回答：“华夏，帝都附近，但具体是哪我不知道，只是因为经常在路上看到这两个词，那边也印着，你可以自己看看，你应该识字吧？”
李火花指了指不远处扎好的书，这是这个月需要上缴的东西，过两天老刘就会来收走。
周菲亚走过去扯开线，借着昏暗的光翻看着。

帝都出版发行局，硕牛路675号……这是本纸质的杂志，很老了，它散发着甜而发闷的霉道，混着那种让她不断咳嗽的粉尘味……合上杂志，封皮上印着2018年，第三期，风原杂志，行路难，作者元亨利贞，等等等等……
下一本是暗夜与黎明，[英]肯·福莱特，656千字，版次是2021年2月第1版，印次是2021年第1次印刷。
今年是2460年，人类移民到太空的第三百零九年。
三百年前的东西了，能卖一大笔钱。周菲亚把书放回去，她不缺钱。
“你……你们当时没一块儿上去？”
“上什么？”
“移民。赤道环带、近地轨道、大呼啦圈、就是那个……”她想起来，“对……你可能从来没见过……”
“嗯。”李火花点点头。
“那你怎么知道我是从哪来的？”
“去年捡了张报纸，我识字。”李火花说道，“上面有移民标准——说得很明白，分批次。”
“你们……没上去？”
“我猜先人们属于最后那几批的，罪犯什么的。”
“对……不久就发生了战争……”
“哦……原来是这样……那可能后来就顾不上我们了。”李火花很平静地点点头，“我们就留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