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巨塔之上展开翅膀（三）

老刘还是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肩上扣着两块磨损严重的硬革——这是特别配发给拓荒队的东西，不过没几个人有。
“你今天什么时候回来的？”
“中午。”李火花回答，现在刚过中午。
“怎么这么早？”
“不是再过几天就收书了么，我想回来看看书……”李火花指了指旁边堆着的那几捆。
老刘转头看了看那边，脸色柔和起来。李火花来拓荒队的第二个月，他就知道了这个秘密。因为拓荒队里的用人标准里，很重要的一条就是不能识字。
他没有按规定揭发，因为来拓荒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得了蓝雾病的人，本来就没几年活头了。揭发？然后呢？把他们送到哪里去？还有哪个地方比拓荒队更烂呢？惩罚？对一个死到临头的人来说，又有什么好惩罚的呢？
李火花的心里盘旋着好几个借口：这个月的指标已经被他完成了，所以他懒得干那么久的活、今天的蓝雾有点浓、屋顶有点漏气，得修一下……等等，但李火花选了一个最“坏”的。他希望老刘能骂他两句，或者把这些书收走，因为这样就代表他相信他了。
但老刘只是接着问。
“听到什么声音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