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摩登家庭(3)

他拿了这个月的工资，一语不发离开了还在热烈讨论沙龙的同事们。心里越想越气，这些本来是男人的工作，女人就应该生儿育女，如果不是她，自己就应该是头版，此时站在那的也应该是自己才对！他怒气冲冲地在街上迈大步走，全然没看见迎面而来的乞讨女，两人相撞，碗被摔的稀碎。
“晦气！”A君连忙起身拍拍自己长褂上的瓷碗屑。那个脏衣服的女人只好一遍一遍地磕头道歉。他踢了一脚在女人身后的孩子，鼻子里发出一声哼，扬长而去。
不知从何时起，文坛上掀起一股女性浪潮，各大新闻无不以女性为头条，贴上女作家们的照片，比照片更显眼的是“女”字。姨太太们喜欢看这样的报纸，进步人士也争相宣传着女性力量。他们声称女人是革命中必不可少的力量，她们当觉醒，当独立，当与男人不分上下。
“她们在过去几千年里都好像分散着的水滴，可切莫以为她们会被太阳消耗蒸发，待她们都融在一起时，水滴汇成大海，足以卷起惊涛骇浪，吞噬那太阳。如今，这无边大海，即将形成。”

A君近日又被光铭女士压了一头，看到摩登报的第一版第一段话更是气得将桌上的笔墨扫尽，听见书房内的声响，妻子下意识地站起来扶着椅子边往前挪步，可又想到自己背上那些疤痕，手一抖，坐回灯下，为孩子缝衣。
妻子对于丈夫的暴行不应有怨言，既然嫁给了他，就应该什么都听他的……她时时刻刻都记着出嫁时母亲对她说的话。只是有些疼而已，忍一忍就过去了。
“这是你终生要依附的男人，打你一下又怎么了！”母亲的话再一次拉着自己的耳朵，针不小心刺到了她的手指。
血一点点地从手指上冒出来，像是刚发的芽。
珍怡却管不了这被划破的手。她踉踉跄跄地走到大门，红底的高跟鞋已经坏了，可她全然顾不上这些，包括被撕裂的衣领，她只想要逃出去。男人愣了半晌，才意识到这个看上去温顺的真怡竟然真的敢打他一巴掌，他肥粗的手遮住脸上的红印，拿起了放在红木椅上的鞭子，这鞭子是用三条麻绳编成的，寻常人都拿不起来，而男人能一瞬将它的鞭尾从椅子上甩到真怡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