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小说】（乃贝）月亮爱人(5)

贝拉推门进来的时候乃琳还维持着那样的坐姿。她听见她走近，肩膀被轻轻拍了两下，一滴滚烫水珠就猝不及防从她眼眶里漾出来，被贝拉敏捷地接在掌心。
贝拉把她的脸抬起来，抹去眼角两侧的水痕，又摸摸她下巴。泪眼朦胧中乃琳看见她的模样，有些疲倦，但面色平静，笑容和愠怒都熄灭掉了，终于露出坚硬外甲下那样让她心碎欲死的脆弱来，和多年前她们第一次相见时一模一样。
“月亮呢？”
乃琳缓慢眨了下眼，看着那双紫色眼睛中跳动的细碎光影，亮极了，仿若星辰燃烧。
“在这里。”
她抱住她。
窗户没关，留着一条不宽的缝隙，晚风掀开纱织窗帘潜入进来，好凉。昏暗房间里有什么呼之欲出的秘密在蓬勃生长，变成攀附而生的藤曼，把相拥的两个人紧紧缠在一起。
事到如今那把高悬在头上的德谟克利斯之剑已经摇摇欲坠，她不能回头，也无法回头。她紧紧抱住贝拉的肩背，勒得发痛，那些在贝拉眼底翻涌的星光好像全都倒灌进了自己的胸膛，在心底烧起一场滔天大火。
“可我不是月亮。”
贝拉在轻轻发颤，像是快哭出来。
“那就做我的月亮、好不好。”
在这句话终于说出口的瞬间好像同自身达成了某种和解，那个被艰难掩埋、又被轻易掘出的东西就这么消解开了。它是渴望，是心结，是目不能视，是口不能言，是月亮，是芭蕾舞鞋，是潮退潮涨的海面，是火车穿过的平原，是塞满胸腔、滂沱而出的爱。

她看见她的拥住的姑娘阖起眼，滚烫绯红从脖颈一直蔓到耳尖。
“你快点。”
乃琳笑起来，垂头，嘴唇贴上她左眼下方那枚小小的泪痣。
她抱住A-SOUL的贝拉，抱住贝极星的贝拉，抱住千千万万人的贝拉，也亲吻她倾尽全力、交付真心的所爱。
那一刻她终于在众生平等的爱中觅得额外的垂怜，在望眼欲穿的等待中短暂捉住了这轮独属于她的月亮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