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中］双向狙击4(5)

“那不必了。”电话那头传来忙音。
森鸥外耸耸肩，无奈地看向尾崎红叶。“这两孩子！”尾崎红叶有点生气，欠身行礼后离开了办公室。
太宰治挂断电话后，顺手把手机砸在地上。他们的小屋里铺满了厚厚的羊绒毯，手机砸在上面，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太宰治这几年很少来这里，房间里只剩下中原中也的味道。床边的柜子上有一张已经蒙灰的照片——那是他们十五岁在港黑地下室吵架的照片。少时的冲动和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混杂在一起，像要溢出照片——被主人盖起来，似乎在逃避什么。
太宰治在浴室里洗了个澡，换上了少年时的衣服。头发湿漉漉的滴着水，太宰随手往后一拢，抓起换下来的衣服，清理掉血迹和鲜花。
日落西山，天边的残霞泛起血般的红色。太宰治窝在柔软的吊椅里，大腿上盖着薄毯，歪头看着《完全自杀》。
这么无所事事的在屋子里呆了好几天，太宰治突然接到中原中也的电话。

“太宰……”中原中也的声音似乎带着哭腔，有一点沙哑。“中也是哭了吗？”太宰半带玩笑的说，“那蛞蝓岂不是更粘哒哒的了？”“没跟你开玩笑，”中原中也提高一点音调，“太宰，你告诉我，你……喜欢的那个人是谁。”“我的事，大概不用你……”太宰的声音带着笑意和无奈，表情却委屈得要哭出来。“告诉我。”中原中也隐隐有一点期待，尽管他很不想承认，但他的确期待着，期待着太宰治深爱的那个人是自己。
“我不知道。”太宰治这么说，“追求过我的人太多了，我不知道谁能让我爱他爱到这种地步。”太宰治刻意加重了最后几个字，几乎到了咬牙切齿的境地。
“太宰……”“中也，”太宰治那边传来杂音，似乎有人在走动，是被子和地毯摩擦发出的声音，“连你都不知道，我还能问谁呢？”“告诉我，我知道你知道那个人是谁，我就算绑也把他绑来。”“中也，你自己也患了这种病吧，不先关心关心自己吗？”太宰治把手机拿远了一点，捂着嘴咳了几声，“中也的人缘这么好，跟谁表白都会被答应的吧，为什么对我这个混蛋这么上心啊？”“亏你还知道自己是个混蛋！”中原中也有点气急败坏了，“中也不会是喜欢我吧？”“混蛋太宰！你还是去死吧！”中原中也恼羞成怒，大骂了一句，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