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吹][校园] 长笛一梦（终章）：北宇治往事(3)

她絮絮叨叨地讲了起来，人搅着事，事搅着人。希美费了大力气，才渐渐理出个所以然。
宫本花的姐姐也是北宇治的学生。宫本花读高一的时候，她读高三。她们都在吹奏乐部，而宫本花的姐姐还是部长。
那个时候的北宇治和现在完全不同。梨香子老师推崇斯巴达式的训练，部里上下都处在对金奖和荣誉的渴望之中。然而在宫本花入学时，他们遇到了麻烦：乐团里没人会吹巴松了。
不得已，梨香子老师安排宫本花姐姐由长笛转吹巴松，和一名零基础新生一起。
“才训练了几周，梨香子老师就对我姐姐越发不满。好像我姐姐是个天才，几周就能练会巴松！”
更糟的是，她姐姐的嗓子这时出了问题。治疗药物带来的情绪起伏也影响了她的吹奏表现。在一次批评完她姐姐的独奏之后，梨香子老师便让另一名吹巴松的新生也练起了独奏。
“明明知道我姐姐生病，可她训她时却毫不手软。我姐姐已经被骂哭了，她却一脸平静地说，眼泪解决不了问题。第二天起床，我姐姐的眼睛还是红的。”

那天以后，她姐姐练得越来越晚。由于嗓子要休养，她都不太愿意和家人沟通。家里人想和她聊聊升学的事情，也被她拒之门外。
“那个时候我就注意到，她喜欢拿美工刀刻桌子。我怎么就没多想一想呢……”
直到比赛的前三天，巴松独奏的人选都还没有确定。梨香子老师将她们两个找来，各自听了四五遍独奏。最终，梨香子老师还是选择了她姐姐。
“这没办法。听过的人都知道，另一位吹得木木的。合奏时或许还能掩一掩，可独奏糊弄不了。选了她就等于直接举白旗投降。”
京都府赛那天，宫本花特意让姐姐停药一天。可是在比赛的等待厅里，她还是发现她姐姐双手打颤。她去牵姐姐，手心抹了一层汗。姐姐挤出一个苍白的微笑，宫本花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妙。果然，巴松独奏的第一个音，她姐姐就吹疵了，虚弱得仿佛大病初愈。
“那天，大家都在安慰她。她哭了一阵后，情绪也渐渐稳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