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风】白虹贯日(9)

“二十年，你当真练了二十年？”
“二十年，每一天，每一个时辰，除开生活所需，不迈出修行的道场半步。”
“这……这这……”
夺魄刀的徒弟围了过来，他们说了些什么，夺魄刀又沉声应了几句，最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当然，既是约定，我们就来重新比过。”
“我已尽得家传绝学，此番必定拼尽全力。”白贯虹抽出无名剑，朗声道。
“好，好。”
夺魄刀点点头，轻声应道。
白贯虹如同闪电一般扑将出去，与夺魄刀缠斗到一起。
夺魄刀的招式没有生疏或遗忘，仍然势大力沉，狂放凶狠，但比起曾经，也并无新的招式乃至刀意。

一切就像二十年前的翻版，只是夺魄刀肥胖的身体已无法支撑他长时间使用这么迅猛的刀法，白贯虹还未拿准他的破绽，夺魄刀就已经气喘吁吁，虚汗长淌。
他的手腕和胳膊很快变得绵软，最终连脚步都虚浮起来，在白贯虹飞身刺出全力一击时，他跌倒在泥地里，喘得几乎窒息。
“师父——”
夺魄刀的弟子们跑来搀扶起了他。
白贯虹在空中停留片刻，那一剑没有向下洞穿夺魄刀的眉心，而是向上对住烈阳，浓烈的剑气从刃尖迸出，直上云霄，在那金乌前变成一柱闪亮的白虹，又很快地弥漫开来，挡住了白色的热烈阳光。
演武场顿时变得阴凉宜人，白贯虹收回目光，发现其他人都在看地面，而只有他盯着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