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与它》第五章：假如我不能归来(2)(6)

在确定了鱼叉炮没有任何用处之后，机务员对着驾驶舱里的机长大喊。直升机倾斜机身向外撤，但是也正好把脆弱的机腹露了出来。
安比尔捡起扔在地上的步枪，对准了他的脑袋，但是即使是打中了，也无济于事。
克里斯蒂娜在它冲刺的路上，本来，她应该往后撤才能免得被撞成碎片。但是她却往前踏了一步，转身面对米哈伊尔。
因为她的背后，是刚刚登上直升机的尤丽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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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舟时代，结合率是不可能达到百分之百的，因为人体承受不了这种可怕的吞噬，因而无法抵达与源石生命体的共生。
但是被疫苗和抗体素喂饱了的现代人，可以轻易的抵达结合率百分之百的共生，不过也不会有人会这么愚蠢的想要去体验共生。
尤丽娜的主观意识已经消失，也感受不到战斗的喧闹和身体的身体。低沉的嗡嗡声，将她的灵魂抽离出这个物质的世界。
她没有眼睛，却俯视着大地，随后她的视野不断拓宽，不只是视觉的拓宽，世界的颜色开始五彩斑斓起来，光、热、声音、电磁，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但是这只是与源石生命体共享视觉而已，她并没有控制这些所见到的能量。

“把它给我！”
这种强硬的命令语句，不像是她会说出来的话，更不像是一个在地表蠕动的低等生命向占据这个世界的高等智慧说出来的话。
但是无论米哈伊尔也好，列夫也好，源石生命似乎都非常乐意给与人们力量，让他们自己的成为试验品。
她身边的“虚无”凝聚成为超越物质的另一层现实，米哈伊尔被钉在十字架上，而斩火，这把用来刺穿自己厌恶之人时正好长短合适的大太刀，回到了她的手上。
源石生命似乎在她旁边笑着说。
“动手吧，杀了他，我们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尤利娅什么都不想要，她只想复仇，那个将她从第一个家里夺走，又将她的第二个家给摧毁的男人
她对着了他的心脏，将刀剑刺入。
但是却被一双手给握住了。
列夫用双手握住斩火。
“不要杀他，不然你会变成他的。”
在瞬间，被钉在十字架上的人，变成了列夫，但是一会儿，又成为了米哈伊尔，甚至在一瞬间，这个人变成了所有人。
“父……亲……”
尤丽娜在列夫生前从未呼喊过他的名字。